並非只有顧曳一人在進步,嶽柔的實力也穩穩到了三卦,但若是追殺的人都是三卦呢?
嶽柔一開始就陷入了危機,但她看到有人追著那河流而去,且甩出黑火彈轟向水面,她追過去,甩出長劍,鏗!劍擋住了那黑火彈,炸開,水面湧起波瀾,但也有飛光劃過嶽柔的手臂,鮮血灑落水面的時候,出手的人有一瞬的後悔。
這女人好像是崔涼的未婚妻。
但應該沒關係,這女人可是跟另一個男人跑了,崔涼怕是不喜的,沒準還會感謝他們呢。
這人心思剛一鬆,水下突射出一個黑影,抓住嶽柔的劍,甩出雲靈飄。
嶽柔抓住雲靈飄格擋了兩個人的偷襲,也看到白玉堂從水中出,握著她的劍直接一個突切,那人的人頭飛起,他身上的殺意刻骨,哪怕他身上的傷勢爆發,鮮血橫流。
嶽柔皺眉,而白玉堂落在屋頂另一頭,臉色蒼白,那雙眼卻是跟孤狼一樣,剔骨森寒。
這狗東西怎如此可怕!
本以為可以將白嶽兩人輕鬆搞定的北堂派門人頓時有些進退兩難了。
“嶽柔,你跟崔家少爺本有婚約,何必如此呢,這白玉堂暗殺掌門,本就為我道上難容,你這樣,可想過你的家族?”
北堂派的人顧忌嶽柔搏命,若是能孤立白玉堂就好辦多了。
嶽柔對於這些人的言辭攻擊很是冷漠,並不開口,只是操控了雲靈飄,用意很明顯——戰!
這女人!北堂派的人惱怒,“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選擇這等名聲敗壞的死路,那就不怪我們手下不留情了。”十幾個北堂派的人目光相觸,瞬息突襲!
嶽柔手臂受傷,但雙手依舊操控雲靈飄,也接住白玉堂扔過來的劍,但其實不必她出手,白玉堂握住那靈劍並且以血祭用的時候,所有人都駭然了。
他的血從身上抽出多少入了那劍,那劍上保障的靈能就以數百倍的程度暴漲,三米寬的小河爆起十幾米高的水浪,高速旋轉在他周圍,那是被靈能抽動呼叫的表現,而白玉堂才三卦的降力被增幅到了四卦水準,這是靈器的可怕,但以白玉堂目前的實力跟還未跟它相契的狀態,如此爆發也只能是以他的血跟生命力為代價。
這是以命博命。
“不!!”嶽柔痛苦吶喊的時候,白玉堂的一劍已經帶著漫天飛舞的水劍彪刺!
秒殺,十幾個北堂門人被秒如狗,血肉噴濺四周,水面上也有血肉。
血腥一地,嶽柔在這血紅中看著站在另一頭的白玉堂。
白玉堂嘴巴吐出大口的心頭熱血,但那一頭黑髮卻一寸寸變白。
四目相對。
他笑了下,頭髮全白。
嶽柔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卻聽到有人嗤笑,還有拍掌。
“真是可歌可泣,放棄了家族跟乘龍快婿選擇一個邪惡浪子,名門貴女都有如此浪漫的心思?不過恐怕一對有情人難相守了。”
附近埋伏的散修出現的時候並不能讓嶽柔動容,但那兩個中年人走出拐角,白玉堂握緊了靈劍。
“淮南道陳凌,四卦。”
陳凌是淮南道降修裡面很有些名氣的降修,畢竟是上人之下那個最高階段裡面的翹楚,只是上人都覬覦靈劍,何況陳凌,於是他來了,也正好看到這靈劍的威力,那還有什麼放棄的理由呢?
勢在必得!
至於如今生機幾乎耗盡的白玉堂也根本不是威脅。
這劍是他的了。
但是好像也未必。
“淮南道的人也要管我們劍南道的事情?”劍南道的傅慶也是四卦的降修,本是來參加青州法會的,但正好得知北堂派的事情,本來也無關他什麼,可那弒師的小子竟然還拿了靈劍。
這就很有必要湊個熱鬧了。
兩個四卦的爭鋒相對,其餘散修很是難堪,這樣一來,他們豈不是任何希望都沒了?
只能希望這兩人自相殘殺。
白玉堂握了握靈劍。
“這把劍我可以給你們兩個,歸屬誰你們說了算,我只要你們放我跟她離開。”
白玉堂選擇了這樣一條退路,而保全嶽柔也是他最終的底線。
但四卦的老油條顯然不願意答應。
“你有提條件的資格?你這小子年紀輕輕就有這等手段,又心思歹毒,放你走等同給我們自己找麻煩,自然要必殺你。”
“至於這嶽柔,固然殺不得,可她自己找死也沒辦法。”
四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