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聽到了一種很奇怪的聲音,她趴在冰面上,聽力好,虛弱的時候聽力反而更好?反正她聽到了,水下那輕微的嘩啦聲
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水底下要上來了。
顧曳心臟忽然冷悸,他來了?
這麼一想,擺在碎冰邊上的腳被一條不知是什麼的東西纏上了。
“夭,好像又來了,記得陰陽,還有魚!”
夭夭一怔,下意識抓住顧曳的手。
譁!顧曳已經被跐溜一下拽下了冰湖。
夭夭手掌要虛握在空氣中,他盯著只餘留水花的森森冰面。
陰陽?陰陽
還有魚?
李珍等人被眼前一幕嚇到了,那老族長要組織人下水救人,夭夭卻起身了,盯著漸平息的水面。
“不用下去,不用救。”
那怎麼辦!不救她?李珍卻脫口而出,“你是不是有辦法了?”
或者說,顧曳已經想到了,被拽下去前提醒了他什麼。
“我信她”夭夭直接轉身,頭也不回。
一如她信我。
所以她在代表陰極的冰湖之底,那我必要去陽等她。
冰湖森寒,入了湖底,顧曳已經感覺到全身上下所有的血肉骨骼都被凍了似的,如果她能看到自己,或許可以看到一大塊冰塊呢。
可她看不到,而且直接昏過去了。
呼呼
顧曳聽到了什麼的呼吸聲,有些醒來,但她也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
那目光很深,很探究,像是一把刀,恨不得將她剝皮抽緊一片片肉放顯微鏡底下分析。
“不用裝了,我知道你醒著。”
這聲音很沙啞粗糙,跟老樹皮磨手似的讓人不舒坦。
顧曳睜開眼,還沒來得及觀察環境,就看到一張佈滿皺紋的臉。
沒什麼特殊的,就一個老頭,但是一個很歹毒的老頭。
“輿師?”
這語氣也不像是疑問句。
輿師盯著她,嘴唇像是沒動過似的,聲音很輕:“若不是招了幾個蠢貨,也不至於讓我的名字如今落了你們這些人的心裡。”
“我這種人是不值得注意的,閣下應該介意的是道院跟宗門的那些上人。”顧曳知道這人果然就是在淮南道揚州那邊鬧出不小動靜的幕後之人。
“不值得?你已經讓我很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