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雄:“花坊是什麼?”
顧曳:“青樓。”
李大雄:“青樓是什麼?”
顧曳:“你想說什麼?”
李大雄一臉單純:“師傅跟我說過,男兒行走江湖,有一個地方是必然要去的,便是青樓,他說要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青樓是最大的捷徑。”
顧曳也一臉單純:“奧,那你想要一直都很男人嗎?”
“想啊想啊!”李大雄眼睛一亮,猛點頭。
“那等到了花坊你可以賣身做夜夜做新郎,日日很男人,不用擔心被賤賣,我會幫你開價數錢。”
“猴子我錯了!!!”
李大雄其實也就口花花一下,本質上是不色的,畢竟從小有夭夭的美色薰陶,後期又被顧曳錘鍊了挑剔的審美觀,普通女人他還真不在意。
也就顧曳見了這不知名的美男又覺醒了司機本能。
那男子在一旁靜默好久,估計是覺得自己插不上話吧。
還好李大雄問他:“誒,你叫什麼名字啊?”
顧曳:“他叫似風。”
李大雄一驚:“你認識?”
顧曳:“不僅認識,還見過,從神霄腳下小飯店到這裡緣分不淺啊,帥哥。”
似風對上顧曳似笑非笑又有些銳利的明月眸子,抿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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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曳多疑,且還洞察力驚人,從這個似風身上她看到了驚人的巧合,也看到了疑點。
“一個廚子定得起這樣的房間?太奢侈。”
“河婀誰都不找,就先找我再找你?我怎覺得是故意引我來找你呢。”
李大雄也警覺起來了,倒是男子在驚訝之後,想了下,回答:“我的確是神霄山下悅來客棧的廚子,但我本身並非沒錢,只是多年前是奔著拜入神霄門下而去,因為沒有根骨天賦,被神霄拒絕,又覺得不甘,這才在悅來客棧當廚子以等待機緣。”
顧曳挑眉:“那現在呢?”
男子卻垂了眼,不被兩人看見黯淡的表情,只淡淡道:“當年年少輕狂,負氣離家而走,多年未歸,卻不知母親憂思成疾,這幾年一直纏綿病榻,前些日子有個神霄弟子偶然去了揚州,給我傳信,說是”
他沉吟了下,才淡了喉中的澀意:“她去世了。”
李大雄眼眶紅了。
顧曳看了看他,說:“節哀。”
男子卻看著顧曳,他知道這人並未放下戒心。
“至於那河婀會選你我二人,只是聽說它素來喜容貌顏色好的人。”
他輕描淡寫,卻忽然看到顧曳眉梢上揚,“好色啊?我就說嘛,怎麼會這麼巧,原來也知道我長得好看,眼光還不錯。”
恩,戒心沒了。
李大雄:總覺得好隨便。
似風:何止是隨便。
既然沒了戒心,顧曳又素來對長得好的人十分“體貼”,於是拍拍似風的肩膀,“行了,大晚上的打擾了,好好休息吧。”
似風點點頭,“還是謝謝姑娘救命之恩。”
顧曳瀟灑擺手:“沒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一直都是一個善良又美麗的姑娘。”
聽到這話,似風也只能繼續點頭,然後目送兩人走出去,門口,顧曳忽然回眸一笑,豔光四射。
“不過帥哥,關於裸睡,你是故意色誘我嗎?”
忽如其來一問,李大雄一怔,至於似風
他定定看著顧曳,沒有反射性回答,只是沉吟了下,才回答:“習慣而已。”
反應不是很快啊,正常。
顧曳微微一笑。
“是一個好習慣。不過在我看來,褲衩都不穿才叫裸睡,穿了那叫猶抱琵琶半遮面欲拒還迎。”
成語用得很溜。
似風呼吸了下,“讓顧姑娘見笑了。”
“不是見笑,是見小。”顧曳繼續笑。
李大雄看到似風表情微微一變。
見小?見小!小?!
李大雄覺得自己已經感覺到了任何男人都該有的憤怒!
“不要誤會,我說的是小褲子,別想歪,不過我建議你還是留心下好,不然憋多了,不孕不育影響下一代,也影響你未來妻子的生活品質。”
說完,再次笑得意味深長,啪,門關上了。
屋裡一片死寂。
似風抓著被子,沒有微微鎖,這人真話假話,輕鬆自在還是意味深長都難以預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