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程度?”
奧,這話一說誰都不敢給薛梁平說好話前輩你厲害,你說什麼都是對的。
這本就是一個強者為尊的時代!
但所有人都知道薛梁平給那把尺子背了黑鍋。
北堂的人又驚又怕,齊輕霞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肖敬龍拉住了。
不可,後者搖搖頭。
鹿亥也不在意他們,只是抬頭看向那隱月山壁,最終雙手作揖一叩,再轉身朝著東方。
此時他的神色慎重,眉目深遠,蕩袖,作揖,彎腰。
“不肖弟子鹿亥,三百年前未能制止僵墓之陰謀,讓千多無辜之人為之葬命,是弟子無能,有愧師門,有愧於天地,今終將此僵解決,願魂滅祭靈,以送枉死者度陰陽路,此乃亥之願,魂飛魄散,終不悔!求師門應允。”
終於跪地。
那一跪,卻讓許多不跪的降師都羞恥莫名,之前還覺得這鹿亥是實力強於他們,因而懼怕,此刻卻覺得對方一身正氣,浩然無畏,這種精神才是真正凌駕於他們的關鍵。
顧曳也看著鹿亥,這人雖然跪著,卻尤自屹立不倒!
不過那東方到底是什麼?鹿亥的師門?不是傳聞鹿亥是散修麼?
就在顧曳疑惑的時候東方!也就是永定河流通的方向有一扇大門恢宏出現,那灰氣翻湧而來,流淌在河面上,最終成就一條朦朧虛無的路。
天啊,那是什麼?眾人都看呆了。
這是絕對不應該存在於人間的門?
“鬼鬼門?”
顧曳也牙齒髮冷,她這是真的穿越了啊,特麼鬼門關都看見了?
與此同時,那裂開的隱月山中有一道道灰白的影子飄出。
“是鬼魂!是那些枉死者的鬼魂!”
山中一層層的屍骸累積,一個個鬼魂困在其中三百多年不得解脫,如今,他們終於可以解脫了。
而那扇大門之中也傳出一道冰冷而又悠遠遼闊的聲音。
“亥者,有過,罰你領枉死者度陰陽路,直至他們全數轉生,不可有誤!”
鹿亥歡喜,眼眶含淚,再叩首,“諾。”
他起身,一襲長袍變成白衣,身形也飄忽如鬼魅,行走前端,上千鬼魂乖乖跟在他身後。
但人數太多了,有很多鬼魂走過顧曳他們眼前,雖然大多數人已經是降師,但這麼大規模的鬼魂現行走陰陽路還是把眾人嚇得夠嗆。
最恐怖的是那鬼門關跟那條路。
“活人一旦走上那條路,便是瞬間血肉化為虛無,鬼路,也只有鬼能走!”
待所有鬼魂走進那扇門,鹿亥是最後一個,他忽然轉頭,朝他們這邊深深看來一眼。
也不知是看誰,反正顧曳心裡一跳。
這老傢伙那眼神啥意思?
彷彿在笑?
顧曳整個人都不太好了,不,應該說她本身就很虛弱,不禁握住夭夭的手。
“夭夭。”
“我屍毒要發作了。”
顧曳昏厥過去的時候,夭夭眉頭緊鎖。
嶽柔跟白玉堂已經上岸了,前者過來探了下顧曳的脈搏,“情況不妙,她體內的屍毒又復發了,而且她這次中的毒更深,我的解毒丹已經用完了。”
這情況的確棘手,嶽柔跟夭夭眼前卻多了一枚解毒丹。
嶽柔愣了下,看向白玉堂,他臉色發白,當然也有屍毒在身,可他拿出瞭解毒丹。
“我跟她雖不和,但也一路扶持過來,算起來,的確是她救我多次些,這一顆解毒丹,平了。”
他也不管嶽柔跟夭夭接受不接受,手鬆開,解毒丹落下,然後他管自己一旁打坐逼出屍毒。
嶽柔接住瞭解毒丹,遞給夭夭,然後到了白玉堂眼前,“你也救我多次,如此,我也該還你一次。”
白玉堂看著她,點頭,算是允了。
齊輕霞看著兩人,咬咬唇,身後聽到肖敬龍低聲說:“你何須擔心他們兩個,他們兩個絕不可能在一起。”
齊輕霞愣了下,但也頷首。
是不可能在一起。
夭夭將解毒丹給顧曳喂下,但他知道這一顆可能不頂什麼用。
“夭夭姑娘,我這也有一顆解毒丹。”有一位散修拿出了一顆解毒丹,夭夭有些驚訝,對方卻是臉紅,“作為一個前輩,還比不得顧姑娘英勇,實在羞愧,若無她跟鹿亥前輩還有你們奎山師徒諸多努力,今日在下必然死無葬身之地,還請你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