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哈哈一笑道:“張真人是林某敬仰已久的前輩,而武當七俠又是在下十分欽佩的俠士,區區兩匹馬,林某還覺得寒酸呢……咱們閒話少提,要是不要,等到了武當山上再說如何?”
“好吧,到時再說!”俞蓮舟挑了一匹棕色的馬,翻身而上。
而殷梨亭則挑選了一匹白馬。
於是,五人策馬而行,用了大半日就到了武當山下。
“二哥!好俊的馬啊!從韃子那裡奪來的嗎?”
武當七俠的老四張松溪聽聞弟子稟報二哥回山,特意下山迎接,他遠遠的就看到了俞蓮舟的胯下駿馬。
“四弟,休要胡言,快來見過林掌門。”
俞蓮舟翻身下馬,拉著張松溪來見林宇飛。
幾人寒暄之後,在俞蓮舟的帶領下,林宇飛三人來到了武當山的會客廳。
武當派雖然是聲名鵲起的大門派,但是門派內部卻絲毫沒有奢華之氣,不過簡樸之餘倒是透出了一股大氣,一股浩然正氣。眼前的會客廳十分寬敞,桌椅板凳雖然不是名貴木材所制,但都擦得窗明几亮,一沉不染。
聽聞林宇飛轉為俞岱巖的骨傷而來,張三丰得到俞蓮舟的稟報後,來不及詳細整理衣裝,就急匆匆的來到了會客廳。
看著張三丰身上那略有些褶皺的道袍,林宇飛心道這“邋遢道人”的名號倒真的不是空穴來風。
“林掌門專程為小徒而來,老道我真是感激不盡。”張三丰邊邁步進門邊朗聲說道。
俞蓮舟已經把林宇飛的事情簡短稟報給了張三丰,所以他一進門就認出了哪個人是徒弟口中的逍遙派掌門。
“張真人不必客氣,在下對武當早就心存嚮往,能獲得骨傷聖藥,也算是在下和武當有緣。”
林宇飛邊說便取出一個玉瓶,遞給張三丰道:“藥就在瓶中,若是剛剛受傷,外敷即可。不過現在俞三俠的骨頭恐怕有些已經癒合,這就需要先以指力捏開,再重新歸位後,方可用藥。”
張三丰將玉瓶接過,摸著玉瓶,他懸起的心不由得放下了一半,先不說這藥材是否有效,這玉瓶就是一件極其難得的寶貝,如此圓潤的玉器,恐怕只有那些王公貴族才可能有上一兩件。
張三丰輕輕旋開瓶蓋,立刻聞到了一股清香。黑玉斷續膏外表呈黑色,氣息則是芬芳清涼。張三人用小指輕輕的挑起一點,放在鼻下聞了聞,又放在嘴裡用舌頭輕輕品嚐。
“師父!”“師父!”……
張三丰的徒弟怕藥中有毒,都擔心的站了起來。
“無妨……無妨……”張三丰擺擺手安詳道。
“宇……看來他們不信任咱們呀。”程菲菲給林宇飛發資訊言道。
“這才正常,要是一點戒心也沒有,武當山怎麼在江湖上生存?”林宇飛道。
“你說的也對……你怎麼打消他們的疑慮?”程菲菲問道。
“小菜一碟。”林宇飛回複道。
“張真人,這藥據說是聖藥,專治粉碎性骨傷,可是在下也摸不準是否對症。我覺得可以在俞三俠還沒有癒合的骨頭處少許試一試,若是有效的話,再把那些已經合攏的部位捏開做全身的治療。”
林宇飛沒有提藥有沒有毒的事情,他相信評價張三丰剛才嘗的那一點,應該能打消他的疑慮。
“如此甚好,甚好……”張三丰說道。
隨後,大家來到了俞岱巖的房間,把林宇飛送藥的事情告訴了俞岱巖。
“但憑師父做主!”俞岱巖咬牙說道。
本來,俞岱巖傷重是口不能言,但是張三丰內力深厚,將自己的精純內力度入俞岱巖體內,這才讓他能開口而言。不過,此時他身上還有很多骨頭處於斷裂狀態,說話時會牽動到傷處,說出了這六個字,俞岱巖業已經滿頭大汗了。
張三丰選了俞岱巖左腳部位,讓侍童把藥膏均勻的塗了上去。藥膏塗上之後,俞岱巖就覺得腳上的疼痛大為減輕,有一絲清涼正慢慢的滲入面板。
“好藥!”俞岱巖咬牙道。
他見藥有了效果,心中狂喜,忍不住出言,又是疼了一身汗。
“岱巖不要說話了,若是果真起效的話,你的傷就真的有希望了。”張三丰說道。
對於武當七俠,張三丰是當作自己的孩子一般疼愛,見到俞岱巖的傷終於有了希望,老道的眼睛不由得有些溼潤了。說起來,這段時間的武當正是多事之秋,三俠俞岱巖傷重癱瘓,五俠張翠山又不知所蹤,生死未卜。張三丰那早已修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