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降落到地面,他才似乎回過了神,他看了一眼我,並沒有就他剛才的出神解釋些什麼,而是簡單地說:“再坐一圈。”
嗯?喜歡坐摩天輪?
這也是琴酒不為我所知的一面嗎?
他有些無語:“剛才煙花太亮了,擋住了我的視野。”
他是怎麼從我面癱的臉上看出我心裡在想什麼的。
他輕描淡寫地說:“看的多了就有經驗了。”
我和你也沒搭檔多久吧?
他沒有再回答,轉移了話題:“今天的煙花……很好看。”
怎麼突然跟我說這話?——他喜歡煙花?
我想了想,說:“是的,沒想到這麼巧,剛好在即將登頂的時候就出現了……可能是有人想告白吧。”
他淡淡地應了一聲,突然說:“剛剛boss給我發了郵件,說確立你為組織的下一任繼承人——所有許可權僅次於他。”
我點點頭,並沒有覺得有多驚訝:他只是怕死,並不是沒有腦子。今非昔比,倘若他不履行交易,我甩手就能跑,他可沒有下一個三年等我再次出現。
琴酒沒有再看我,他轉過臉去,專心致志地看起了遊樂場的地形。
吊箱又下來了。
我和琴酒走出摩天輪,琴酒帶著我向旋轉木馬走去——那是我們剛剛在摩天輪上探查好的一個位處角落的隱秘地點。
這時路上微微起了點風,他一手扶著頭上的禮帽,一手提著上鎖的手提箱,被風鼓起的黑色大衣上銀色的長髮在慢慢地飄蕩,我停住了腳步,站在後面看著他,感覺今晚的琴酒有些過分的溫柔。
他意識到我沒有跟上,轉身回頭撇了我一眼:“你在發什麼呆?爆炸把你的腦子也給炸壞了?”
我有些好笑地收回了之前的看法——大概是我想多了吧。
琴酒和溫柔這個詞可一點都不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