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執行指示總是含糊不清。
隨著安德對他們瞭解的加深,他給他們分配任務時更加得心應手。模擬器會將戰況顯示在螢幕上,這時安德第一次學會了如何配置他的艦隊,而且明白了敵軍是如何展開他們的艦隊的。現在他只用幾分鐘的時間就可以找到他需要的中隊長,給他們分配某幾艘飛船或某個小團隊,然後給他們指定任務。隨著戰況的發展,他會從一艘飛船的視野跳到另一艘,提出自己的建議,或者偶爾激勵一下士氣。由於其它的人只能看到自己視野範圍的情況,有時他會給他們發出一些在他們看來毫無意義的命令,但他們學會了信任安德。他讓他們撤退,他們就撤退,他們知道這可能是他們處在了一個暴露的位置,或者是為了引誘敵人進入包圍圈。當安德沒有向他們發出命令時,他們也知道安德會相信他們能夠自行作出最好的判斷。如果他們的戰鬥風格不適合當時戰場的狀況,安德就會挑選別的人來完成任務。
在他們之間已經建立了信任,由他們控制的艦隊行動迅速,反應敏捷。三個星期之後,馬澤回放了他們最近的那場戰鬥,但這次是從敵人的視角拍攝的。
“這就是當你們攻擊時在他們眼裡的情形。你們有什麼想法?例如,反應的速度?”
“我們看上去就象是蟲族的艦隊。”
“你跟上了他們,安德。你的速度和他們一樣快。還有這兒——看這裡。”
安德看到他的中隊長們行動一致,每個人都能針對不同的情況靈活地作出反應。他們全都奇%^書*(網!&*收集整理按照安德的命令列事,但他們完成任務的手段更加大膽、靈巧,而且還懂得掩飾自己的目的。他們獨立自主地攻擊每一艘出現在眼前的蟲族飛船。
“蟲族母后的智慧極高,但它每次只能將注意力集中到少數幾件事情上面。你的中隊長們則能夠對他們所要完成的任務保持敏捷的頭腦,而且他們都由一個天才指揮官來指揮。所以,你們是具有一定優勢的。優秀的指揮官、先進的武器、可以與他們相比的速度、還有高度靈活的大腦,這些都是你們的優勢。但你們的弱勢在於你們與敵人的兵力永遠都會相差懸殊,而且每經過一次戰鬥之後,敵人就會了解你更多,他們將學會如何對付你,他們的改變將會立即反映到下一場戰鬥上。”
安德等著他的結論。
“所以,安德,我們現在就要開始訓練你。我們已經給計算機編了程式,讓它模擬出多種與敵軍相遇時的情形。我們採用了在第二次入侵時敵人的行動模式。但這次並不是由計算機來控制敵人,而是由我來控制敵軍的編隊。開始時你會碰到一些能夠輕易取勝的戰役,你要從中學習,因為我會一直跑在你的前頭,把更難更巧妙的戰鬥隊形輸入計算機,在接下來的戰役難度會越來越高,它會把你一步一步地推向能力極限。”
“如果超越了我的極限呢?”
“時間不多了。你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掌握戰鬥的技巧。我把自己送上飛船,儲存自己的生命直到你的出現,而當我回來時,我的妻子和孩子都已經去世了,我的孫子也到了和我這般的年紀。我無法和他們交流,我切斷了和所有鍾愛的人的聯絡,離開了我所熟悉的一切,生活在這個異族留下的墳墓裡,我生存的目的就是不斷地培養一個個的學員。他們每一個都讓我們充滿希望,但最終,每一個都變得懦弱,成了失敗者。我不斷地教,不斷地去培養,但沒有一個人能學會。你,象在你之前的無數個學員一樣,也肩負著巨大的承諾,但失敗的種子或許也會在你心中發芽。我的工作就是要找出它們,盡我最大的努力擊敗你,相信我,安德,如果你是可以被擊敗的,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那麼我並不是第一個接受這種訓練的人。”
“不,你當然不是第一個。但你是最後一個。如果你不能學會,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另找人選。所以我把希望都寄託在你身上,因為你是唯一剩下的人。”
“其他的人不行嗎?那些中隊長呢?”
“他們中的有誰可以替代你?”
“阿萊。”
“說老實話。”
安德沉默著。
“我不是個開心的人,安德。人活著並不是為了開心,它只是叫我們活得更加燦爛。生存是第一位的,在此之後才能考慮開心不開心的問題。因此,安德,我希望你不要因為在訓練中缺乏樂趣而向我抱怨。你可以在訓練的閒暇盡情娛樂自己,但你必須將訓練擺在首位。勝利就是一切,因為沒有它一切都不復存在。如果你能把我的亡妻還給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