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勢均力敵。他呼喚珠雨,卻被眼前這
個面板蒼白、眼神銳利的少年逼住,揮動鐵鏈打散了他還不成氣候的珠雨。
「妖怪,容你擾亂人間嗎?納命來!」那少年怒吼,卻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當妖怪也比無恥的人類好呢。」君心冷冷的說,突然而然被襲擊,他也生氣了
,長髮宛如席天之雲,洶湧的奔向那個不自量力的少年。
那少年執起宛如桌球拍大小的奇怪東西,'奇*書*網…整*理*提*供'往他的長髮一拍…君心覺得像是被一股
其大無比的力量衝擊了魂魄,翻騰欲嘔,居然維持不住飛頭蠻的法像,啪的一聲
倒在地上。
慘了。為什麼…?護身飛劍都寂然不動,讓他有些著慌。身經百戰的君心努力想
要爬起來卻沒了力氣。咳出一口淤血,他按著口袋的護符,想趁那個奇怪的少年
下殺手時,找個機會先溜再說…
哪知道那個少年臉孔更加慘白,張著嘴望了他好一會兒,「…你是人?」他的聲
音顫抖著。
「你沒長眼睛嗎?」君心沒好氣。
「…姚夜書!」那少年吼了起來,「你騙我說有妖怪溜進來了!」
「呵。」一隻白得像是透明的手掩著口,整個人白得有些朦朧的少年溫靜的回答
,「我又不會分。反正你也沒打死他呀,小司。」
「我拿鎮魂牌打無辜的人類…」小司望著手上的鎮魂牌,發出悽慘的尖叫,「我
什麼時候可以回地府啊~」咻的一聲,他,消失了。
那個蒼白的不像是人的姚夜書,笑咪咪的蹲在地上,看著魂魄受創的君心。
「那個傢伙…」君心艱難的開口,手指發著顫。
「你說小司?他是地府的陰差。勾司人你知道吧?」姚夜書依舊帶著詭異的笑,
「小司呀…殺妖怪是不怎麼利落,剛好是人類的天敵。」
「你…你…」君心瞪大眼睛,他真的越來越分不出來…這個詭異的傢伙該不會是
鬼還是殭屍吧?
「我是人喔。」他咯咯的笑起來,但是眼睛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的光芒,「對了,
你要不要看看我的故事?我是小說家哦。」他掏出一大迭印滿了字的A4紙張。
狐疑的想接過來…君心卻很本能的猛然收了手。「不,謝謝你。」跟勾司人混成
一堆的人類,用膝蓋想也知道很邪門吧?
「啊,好棒的野獸本能啊。」姚夜書依舊咯咯的笑,「小司若有你一丁點野獸本
能,也不會被我拘束在這兒不能回陰府呀。」他托腮,若有所思的,「你真是個
有趣的人。」
……雖然說,陰差不算是神格多高的陰神,但是秉持了「死亡」這樣至高無上的
法門,眾生別說拘禁,連爭鬥都會盡量避免。雖然姚夜書神情詭譎,但是細眼看
還是個人類,而且是沒有修煉過的人類。
他能拘束住陰差?!君心打從心裡發寒了。
「有機會再見吧。」姚夜書用毛骨悚然的眼睛看著他,冰冷的手輕輕的拍他的臉
頰,「我也這在兒唸書喔…」
他咯咯笑著,緩緩的走開,君心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僵了好一會兒才能動彈。
那個人…到底是什麼啊?!
艱難的站了起來,發現地上有本小冊子。他狐疑的拿起來,是本重大傷病手冊。
翻開來,是姚夜書的。他的重大傷病是…重度精神分裂。
君心甩了甩有點暈的腦袋,覺得有點發寒。姚夜書奇怪的眼神,奇怪的笑聲,讓
他覺得越來越冷。
大學,還真是什麼都有啊…
當天下午他就很理直氣壯的翹了課,怒氣衝衝的衝進楊瑾的診療室,把病人和護
士嚇了一大跳,楊瑾只是慢條斯理的擦了擦眼鏡。
君心非常粗魯的拉下病人腦袋上盤著的小鬼,一腳踩下去,「好了,你的病好了
,回家睡覺吧。」
苦於失眠的病人被他嚇得要死,突然覺得一陣陣的昏沈,趴在桌子上開始打鼾。
楊瑾無奈的看著他,出聲喚護士,「劉小姐,請扶他到後面病床上躺一下。」
跟楊大夫久了,什麼怪事都不能打擊到這個步入中年的資深護士,她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