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要是出了事,有我擔著。”
“不用你擔,只是,還要勞煩哥哥再給我一點血來用。”我咬了咬嘴唇,“我要去救人,現在就去。”
哥哥二話不說,抓起匕首就要往手腕上劃。我趕緊阻止他,另外叫人去取了小碗,挑不甚要緊的地方劃破取血,又讓人給哥哥好好包紮。草藥早已經採集完備,因為我現在還是鄮縣的掌權者,其他人也都沒有說什麼,研磨出了藥粉之後,本來想要給城外的軍兵送去,孰料馬文才卻傳令不許接受鄮縣暴民的東西。
那些得了鼠疫而死亡的軍兵,之前就已經因為傳染病疫被殺掉並且燒掉了一部分,現在明明有藥將軍卻不肯讓他們服用,一些馬家軍開始試圖反叛。我們藉機將藥包捆縛在箭身之上,射向敵方大營。馬文才下令讓把所有的藥都集合起來燒掉,結果自己卻也染上了鼠疫,倒在營外,昏迷不醒。接下來幾日,我和梁山伯一力將城外的馬家軍攻下,整個軍營裡幾乎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染上了鼠疫,其餘計程車兵也惶惶不可終日,得到我們的藥之後當即紛紛服下,也不再圍堵城門。
梁山伯和荀巨伯他們終於找到機會,急急忙忙地出去聯絡祝英臺準備購買糧食的事情了,而我則在軍營裡找到了木槿,可憐的小姑娘雖然沒有染上鼠疫,也早已經嚇得不行,見到我就撲過來大哭。我安慰了她一下,迅速前往主帥大營尋找馬文才。
馬文才還在營帳內昏迷不醒,他身邊的軍師早已經在鼠疫爆發的時候就逃走了,身邊也沒個人,只有馬統帶著個破頭盔,還在營帳內守著他。見到我來,馬統也不由得鬆了口氣,感激地望了我一眼,跟著木槿出去了。他也染上了輕微的鼠疫,需要儘早治療才行,我則是直接熬好了藥端過來,走到馬文才床邊,扳起他的腦袋就想把藥往裡灌。孰料這麼一動,馬文才卻醒了,掙扎著推開我,白著一張臉道:
“你怎麼進來的?”
“當然是走進來的。”我奇怪地望了他一眼,端好藥碗道,“好了,文才兄,多餘的話先不用說,先吃藥。”
“這是什麼藥!誰讓你進來的!”馬文才卻發起怒來,一把推開我。我沒想到他生了病,力氣還這麼大,又只顧著護藥,導致整個人被推倒在地,頭差點兒撞上椅子。馬文才見狀也不由得生起氣來,大聲喝罵我腦子長著幹什麼的,自己不會躲開,非要去撞椅子!我覺得跟這種人說廢話簡直是沒有意義,自己費力地站起來,二話不說將他一把推倒在床上,冷著臉道:
“給我喝藥!”
“我才不喝賤民的東西!”馬文才嘴唇發紫,依舊嘴硬的很,“葉華棠我告訴你,你休想拿這藥來威脅我。我一定會把梁山伯他們捉拿回京,你要是心裡還有我,就別阻攔我,我絕對不會跟犯臣同流合汙!”
“我為什麼要威脅你,又為什麼要阻攔你?”我嘆了口氣,將藥放到旁邊,認真地對他道,“我就是鄮縣的縣令,你要抓,自然應該先捉我。但是以你現在的身體,怎麼可能有本事帶我回京去見聖上?所以先喝了藥,等身體好了,再說其他的事也不遲。”
“你怎麼會是縣令?你哥哥明明已經被山賊抓起,行跡無蹤,縣令一定是梁山伯才對!我聽王大人說過了,朝廷本來就是安排那個職位給他的,卻不知怎麼派到了你頭上,一定是他背地裡找謝丞相說了什麼。”
馬文才突然掙扎著起身,抓住我的手,聲音急促地道,“阿棠,你別幫他,你別管。我們這一次,把梁山伯抓回去,得到了功勳,我就能升官了。你爹說,只要我的官職高過五品,他就把你許配給我,到時候回去,你就是將軍夫人,想做什麼,要做什麼,都隨便你,只是在這裡別任性,我們一定要將梁山伯抓回去。現在各地戰亂基本已經平復,我也馬上就要回京去,錯過了這次機會,下次就不會再有了!”
“不用升官。”我喃喃道,“你放心,不用管我爹怎麼樣。你不用抓梁山伯,也沒有關係,一切都沒有關係。”
我想這一次事件過後,我的那個便宜老爹,應該也不會再逼我嫁給太原王家了。至於婚事的問題,一切就都交給哥哥了。
馬文才最終還是不肯喝藥,被我和木槿強行灌了進去。而沒等他的病完全好起來,朝廷那邊就已經下了旨意,因為鄮縣治疫有功,免除哄搶軍糧之罪,並且重新任命葉華棠為鄮縣縣令,王藍田回鄉,另等通知,馬文才接到的命令則是立即率兵回京,不再追究鄮縣之責。
這旨意下來的速度非常之快,讓我懷疑朝廷裡是不是有什麼可以遠望千里的水晶球。但戰役也就這樣消弭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