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王藍田敢胡亂強迫她簽下這種東西,看我不揍得那混蛋滿地找牙!
不過還沒等我來得及去找谷心蓮詢問一下具體事情,我們幾個去青樓的事情,先爆發了。
木槿急匆匆地跑過來找我,臉上還有些莫名其妙的樣子,告訴我說山長和師母他們叫我過去,並問我出了什麼事,怎麼會有人說公子你和梁山伯祝英臺幾人去逛青樓了?我有些汗顏,趕緊出言安慰她,說沒事沒事,讓她別擔心,我們待會兒就回來。
趕到書院大堂的時候,山長正氣勢洶洶坐在主座之處,滿臉怒氣。他旁邊站著師母,另外還有垂著頭的王蘭王惠兩姐妹。王惠一瞧見我當時就把頭垂得低低的,不敢直視我的眼睛,看來那個洩露機關的人,八成就是她了。
這丫頭真是讓人不省心,當初說事情的時候就應該揹著她的,偏偏梁山伯和祝英臺都說王蘭王惠姐妹可以信任,不用對她們保密。王蘭是可以信任沒錯了,王惠那張嘴是能信得過的嗎?沒事都被得說出有事來,更何況這次是去青樓!
我瞪了王惠一眼,後者仍舊不敢與我直視,有些心虛的模樣。這時候山長已經板起臉來,有些不高興地衝我道:
“葉華棠,聽說你和梁山伯,祝英臺二人剛才去了青樓?怎麼只有你回來,他們人呢?”
“山長,這裡面其實是有原因的……”我試探著說了一句,繼續查探山長的神色,卻發現他臉上只有暴怒,並沒有什麼要聽我否認或者解釋的意思,似乎王惠已經把事情都說出來了,只差了一個荀巨伯。現在估計就算想否認也來不及了,還是能保住一個是一個吧,想到這裡,我便回答道:“山長,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是我出的主意,與梁山伯和祝英臺無關,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好了。”
“阿棠!”馬文才使勁拽了我一把,大聲反駁道,“山長,你不要聽她胡說,葉華棠是被梁山伯騙去的,要不然她無緣無故的怎麼可能去逛青樓呢?這件事完全是梁山伯的主意,跟阿棠一點關係都沒有!”
“對啊對啊,祝公子呢也是有潔癖的人,他才不會去那種地方呢,他也肯定是被別人帶壞的!”王惠聽到馬文才為我開脫,也趕忙在一旁介面道。
王蘭聽了這話不樂意了。
“小惠,你別亂說,梁公子不是那樣的人!你別跟著瞎起鬨!”
“我說過那個別人是梁山伯嗎?”王惠扭頭反駁了一句,“哼,你緊張什麼啊,心裡有鬼!”
“你才一肚子鬼,為了祝英臺,連是非都不分了!”
“你才為了梁山伯昏了頭呢!”
兩姐妹倆竟然就在這大堂之上吵起架來,師母終於看不下去,大聲說道:“夠了!你們姐妹倆這樣鬥嘴,像話嗎?”
王蘭王惠二人互相瞪了一眼,不說話了。山長氣得鬍子直翹,指著我道:“葉華棠!我從你進入書院開始就聽說你行為不端,喜歡流連於煙花之地,之前看你學習刻苦用功,還以為是人言有誤,誤會了一位赤誠學子。但我卻萬萬沒想到,你現在竟然公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去逛那青樓,還要無故帶壞書院同窗,等著那梁山伯和祝英臺回來,我會將你們一併懲罰!”
“山長!”馬文才一下子急了,上前一步道,“這真的不關她的事!葉華棠平日裡在書院裡怎麼樣您都是有目共睹的,就算她不是課業第一,但她每日裡都在刻苦背書修習,這些您都是能看得見的吧?”
“就算課業修習再認真,人品低劣,也做不得一個好官!”山長道。馬文才還欲再說,卻聽大堂外響起一個顫巍巍的聲音,緊接著一個矮小的人影匆匆忙忙從遠處跑來,動作倉促,衣衫不整,卻竟然是不知打哪兒跑過來的陳子俊陳夫子!
“山長啊……”陳夫子小步跑上臺階,奇怪的是,跟在他身後的人竟然是荀巨伯。大堂內的一行人趕緊跟著山長一同移出去迎接他。馬文才一見到陳夫子,便迅速跨前一步,對山長說道:
“山長,的確是梁山伯和祝英臺在青樓裡流連忘返,學生當時還曾和陳夫子一起去抓人,我們都在看臺下看到了梁山伯,陳夫子可以證明學生所言非虛。”
陳夫子看到了梁山伯,那豈不是也看到了在臺上跳舞的我!這事要是敗露出去,豈不是比我去逛青樓更加惹人詬病!我記得直拽馬文才的袖子,後者卻用眼神示意我沒事,安心吧。
“子俊,你怎麼說?”山長嘆了口氣,看向陳夫子。就見陳夫子一臉怨忿地晃著頭,拱起手來向山長道:
“山長啊,我們都被人給騙了!”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