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種種事蹟,卻見許多學子紛紛出動,往書院門口湧去。我們覺得奇怪,荀巨伯這個促狹鬼自然不會錯過半點熱鬧,當即拉住身邊的一個學子名叫劉伯錫的問道:“哎劉伯錫,你們跑什麼?出了什麼事?”
“山門處來了個奇怪的傢伙,說是要來找一個什麼姓葉的,大家都在趕去看熱鬧。”
作者有話要說:“翩若驚鴻,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出自洛神賦。=。=
怕有的親看不到,在這裡也放一份。“我姓葉。尚未……哎不是不是,我不是姑娘,仁兄誤會了。”我後知後覺地注意到那句“可婚配否”,一開始還詫異他怎會問出這一句,後來又很快想起古時候的男子有些人比較守舊,動不動就覺得玷汙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要對人家負責。
說起來,現在我和麵前這位也算是名義上交換了生辰八字又考驗過順便棒打過了,萬一他覺得有損我清白什麼的要對我負責怎麼辦?
這個時刻我無比佩服謝道韞選擇找男子來做替身的正確決定,並當機立斷選擇出賣先生道:“其實我本是男子,是謝道韞先生找我來做她的替身來相親的。”我是無辜的是無辜的,絕對不是有扮女裝癖好的變態,這一切都是謝先生逼迫我的,兄臺要明鑑啊!
“男子?”王徽之抬起頭來打量我一番,目光放肆而精細,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他的目光有若實質,看得我渾身不舒服,不由得後悔自己沒能及早換上男裝,正羞惱時,卻聽那王徽之拍手大笑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葉兄竟是男子之身,真是讓小生今日大開了一番眼界。想不到這世間竟能有如此人物,男扮女裝扮出如此天人之姿,倒是讓在下驚豔了一番哪!”
“哪裡哪裡?”我一被誇獎就有點找不到北,連忙謙讓道,“兄臺若是扮女裝,肯定也是十分令人驚豔的。”
王徽之:“……”
“話說不知葉兄是哪裡人士,平素喜歡做些什麼?”他很快轉換了話題,向我問道。
“啊?哦,我是尼山書院的學生,今日正好有空……”我話沒說完,那王徽之突然噌地一下躥過來,緊緊握住我雙手,一臉激動地道:“原來葉兄竟是書院學子,真是太巧了!小生陋活近二旬,竟是未曾進過書院,也算人生一大憾事。在下今日與葉兄相見,頓覺十分投緣,實有相見恨晚之感。不知日後若有機會到訪那尼山書院,葉兄可願與小生促膝長談,共修功課?”
“啊,好好,那個王兄能不能先放開……”我話沒說完,就被王徽之給打斷了。他繼續抓著我的手,臉上露出高興的神色,開始跟我說起他父親多麼多麼希望他能夠認真學習功課,葉兄肯幫助我實在是太好了,葉兄真是個好人,不知道葉兄家在哪裡住,平時喜歡吃些什麼,住的房間是單間還是通鋪,喝茶的時候喜歡熱的時候喝還是溫的時候喝,晚上睡覺曾經在窗外看到過貓頭鷹或者烏鴉嗎?…………
我看這廝肯相信我是男子,本來鬆了口氣,但又被他這一連串莫名其妙的問題弄得頭昏腦脹,不知不覺間被這廝帶到床邊,繼續抓著我的手開始給我講解周易八卦和看手相以及捏骨的具體技法示範,講著講著他又說起了在夏日裡穿紅色喜袍會對身體造成的不良影響。這傢伙實在太熱情了,我本來是有些難以接受的,但他講的東西又實在是很有趣,讓人不自覺間便聽得入了迷。這時候屋外突然有人咳了一聲,我還沒緩過勁兒來,愣愣地往屋外看,王徽之卻早已經在剎那間跳出一丈外,拱手衝著門道:
“二嫂。”
我:“……”八字還沒一撇呢,先叫上嫂子了。謝道韞顯然也被他這麼一聲弄的有些不知所措,頓了一下才回道:“客氣了。不知你和我的這位朋友,在屋裡聊得什麼這麼起勁?”
“在下與葉兄一見投緣,正在談論一些詩詞歌賦。葉兄見解絕倫,實令小生汗顏。”王徽之閉口不提他給我講的那些奇怪東西,又朝我揖了一禮,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柄扇子,徑自走出門去。我突然注意到他的鞋子貌似還在床邊沒有穿,再一看門口,那廝果然是在赤足行走,竟然沒有絲毫不妥感,施施然走出門外去,遠遠還能聽到他的吟詩聲。我抓起鞋試圖跑出門給他送去,卻被謝道韞攔住,搖了搖頭。
“王徽之生性卓犖不羈,你不必理他,他想穿鞋的時候自會去穿的。”說完這些,她又擔心地問我都跟他說了些什麼。我表示沒事,王徽之知道我是男子,不會發生什麼大問題的。謝道韞嘆了口氣,也沒說什麼,只是讓我趕快換上男裝回書院去。
在臨出門的時候,我再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