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二叔出海前寫給我的信,信中提到的那個和我長得很像的人,後來不管我怎麼問他,他都不再開口了。
二叔不像三叔,三叔我可以纏著他一直問,他如果不答,我可以搖他脖子,甚至在他做事的時候故意搗亂,在被我煩得不行時,總會露出一點口風。
但二叔完全是油鹽不進,我不敢去搖他脖子,更不敢故意去搗亂找茬,不管我怎麼問,他淡然,不開口,所以直到年後我回家,依舊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後來我死心了,只要從那灘漩渦裡跳出來,過去就過去吧,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被蒙,但想是一回事,關於照片、關於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我心裡總是有個疙瘩,甚至冒出了一個很古怪的想法:或許,那照片上的人,根本不是我。
人在孤獨的時候就特別容易胡思亂想,就像此刻,我只能拿著手機看。
無聊之下順便翻一翻胖子發的葷段子,越看越覺得不行,在這麼下去就要走火了,這冰天雪地,我咋整?難不成抱著那個雪人滾床單?
我暗罵一聲胖子害我,將手機一扔,縮排睡袋裡數羊,迷迷糊糊也就睡了。
第二天我收拾裝備準備走人,問熱哈曼要不要跟,他經過一夜,估計也是做好了決定,臉色不好的點頭,道:“跟,不過老闆。”
我看了他一眼,大約也能猜到他的想法,這小子估計覺得我肯定頂不住冰川裡的環境,受不了時自然會退出來,所以才執意跟上來,接著,我們沒再說話,收整了裝備,從雪人旁邊擠入身後的冰縫裡,開始前進。
這個過程是極其痛苦的,尖銳而寒冷的冰刺,一不小心就會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