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裡,剩下半截露在外面,頂端綁了快白布,十分扎眼。
我們將白布取取下來,上面有字:12點整開始向東行。
張博士將白布收起來,道:“是老孫留下的,12點是兩個小時前,他們往東走了,咱們跟上去。”
我覺得不對勁,問道:“張博士,去雅布達的路線是往西,為什麼現在要往東走?”
姓張的解釋道:“嚴格意義上來講,雅布達的具體位置我們都沒有判定,現在咱們已經處於黑沙漠的腹地,已經是進入雅布達的搜尋範圍,老孫既然會改道向東,必然是發現了什麼。”
她說的有道理,我和胖子便沒有異議,接著,我們隨意吃了些食物,一路向東走,大約兩個時辰後,又一道乾涸的河床出現在眼前,這時,我們發現河床的中央聚集了一大批人。
不錯,是一大批人。
一看到這群人,德國美女立刻歡呼一聲跑了上去,我在烈日下眯著眼看去,大約是八九個人,清一色是男人,其中還有四眼兩人。
我去看姓張的,發現她神色有些奇怪,說不上高興,也不像是不高興,好像早就在預料之中一樣。我一直懷疑,姓張的是故意和另一隊人馬走散,現在看來,果然有貓膩。
胖子捅了捅我的胳膊,低聲道:“完了,姓張的和部隊會師了,這人多勢眾的,咱們豈不是送上門讓人蹂躪嗎?”現在就是說這些也沒用了,好在我和胖子身上還一人挎了把槍,要真幹起架來,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這幫人雖然多,但都是些文人,哪有我和胖子在鬥裡訓練出的一身煞氣。
想到這兒,我定了定心神,讓胖子警惕些,接著,跟著姓張的往河道中央走去。
德國美女已經興高采烈的跟四眼團聚了,嘴裡嘰裡咕嚕不知在說什麼,我走的進了,也逐漸看清其它人。
匯合的一共有七個人。其中有一個頭發已經花白,盤著白色氈帽的老人家,估計就是嚮導阿番達,剩下的六人,都是些人高馬大的漢子,一臉的兇相,根本不像文人,反而像是黑社會。
我越發覺得不對勁。
這時,其中一個背對著我的白衣人突然轉過了頭,霎時間,我和胖子同時停下了腳步。
胖子嘴裡嘖了一聲,道:“冤家路窄。”
我腦袋都有些發懵,因為那人不是別人,而是路人甲。
他怎麼會在這裡?他得到贊生經的第二天,張博士一行人就出發前往新疆,就算他要找姓張的破譯贊生經的內容,那也應該是在我們後面,如今怎麼會趕到我們前面去?
難道在還沒有得到贊生經時,他就已經被安排在了姓張的隊伍裡?
路人甲顯然也沒料到,我看到我和胖子,帶著墨鏡的臉看了我們半晌,最後緩緩起身,雙手插著褲兜,面無表情的走到我們跟前。
“又是你。”
所謂輸人不輸陣,我想起贊生經被奪的過程,就滿肚子憋屈,當即也不客氣,反唇相譏道:“呵,我也正想問這句話,走到哪裡都有你的身影,真跟蒼蠅一樣。”
路人甲露出的半截臉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半晌,才緩緩道:“看來,吳二白這一次的犧牲是白做了。”我臉上的笑容不由僵住了,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雙手揪住路人甲的衣領,怒喝道:“你對我二叔下手了?該死,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路人甲猛的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痛的我眼睛都睜不開,接著,他將我的手猛的甩出去,冷冷道:“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吳邪,你知道有人為你付出多少才讓你從這件事情中脫身嗎?但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牽扯進來,你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我頓時呆立當場。
什麼意思?他這麼說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有人為你付出多少才讓你從這件事情中脫身嗎?”這句話什麼意思?這個姓齊的知道什麼?難道這背後,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他說二叔犧牲,二叔犧牲了什麼?再我離開北京到新疆的這段時間內,二叔出什麼事了?
我頓時心慌意亂,整個大腦如同一團漿糊。
路人甲說完,冷冷的看了我們一眼,環抱著雙手筆直的從我身邊走過去。胖子見此,連忙道:“天真同志,別亂,我看是這姓齊的在騙你,吳二爺哪有那麼容易出事。”
我此刻都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胖子的話如同一根救命稻草,我連忙道:“什麼意思?”
胖子分析道:“你想,姓齊的會走在我們前面,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拿到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