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
最後,我感覺到胖子也倒下了,我跟著他一起,倒在雪地裡。到最後,他沒放下我。
我不知道他此時是活著還是死了,天地間只剩下風雪呼嘯的聲音。
我依舊趴在他背上,感覺到冰冷的雪,一層一層的往身上鋪。
死亡的感覺,也不過如此。
續10 無聲之城
第一章 祖宅
再一次恢復意識的時候,我是躺在醫院裡,鼻腔裡還插著氧氣管,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來來回回的在身邊走。
獲救了?
我想看的更清楚些,眼前卻始終是一片模糊,接著,有人給我帶了眼罩,整個世界便徹底黑了。等到我真正摘了眼罩,已經是兩個月後。
這兩個月,我一直在醫院裡,後續我是聽胖子說的。
小花一行人,當初從雪崩中死而逃生後,覺得行程出乎預料,於是由秀秀帶隊回程,組織了一批援隊準備隨時接應,而逃亡過程中的二叔等人,後來遇上秀秀所率領的救援隊,緊接著,在二叔的一再要求下,解小九又帶著人回程,準備對我進行搜救,結果僅走半個時辰,便看到了倒在雪地裡的我和胖子。
接著,我和胖子一路上掛著點滴瓶進行初步急救,期間胖子醒了,我一直睡著。
據胖子說,由於溫度太低,為了防止點滴被凍住,秀秀硬是把點滴貼身揣著,我倆才倖免於難。出了雪山,我們一行人便被送到了西寧市的醫院進行急救,二叔最先恢復,便回了杭州,待我傷情穩定後,又辦理轉院,把我空運回了杭州的市第一醫院,連帶著胖子也免費蹭了二叔的醫藥費。
我醒過來的時候,眼睛被布包著,胖子傷已經好了,時不時到醫院看我。養傷期間,二叔來看過我幾回,我將三叔的事情跟他說了,二叔沉默了很久,將我懷裡揣著的三叔遺物拿走了,然後說道:“傷好了,到長沙來一趟。”真正恢復,已經是兩個月後,杭州進入了秋季。
我肩膀的槍傷恢復的較好,但眼睛出了點毛病,畏光,太陽一大就睜不開,醫生說這是雪盲的後遺症,在長白山那一次我治的很及時,所以沒什麼大礙,但崑崙一行使得雪盲症反覆,視網膜受損,因此有點病根,但注意調養一年半載,別再往雪山上跑,應該就能恢復過來。
出院那天,胖子來看我,我發現我養傷期間,他掉的那十多斤神膘又補了回來,整個人紅光滿面,一見了我,掏出一個和路人甲一模一樣的w鏡,熱情的說道:“天真,聽說你現在畏光,我給你搞了副墨鏡。別說胖爺不仗義,這幅墨鏡三百多呢。”
我差點沒被他給氣死,沒好氣的說道:“姓齊的那副墨鏡五萬多,你三百塊還好意思送。”
胖子指著墨鏡旁邊一朵蘭花商標,道:“放心,這是高仿,你對外吹,就說五萬,別人看不出來。”我翻了個白眼,把那副高仿的w鏡一帶,拍著胖子的肩,道:“走,陪我喝酒。”這次沒叫別人,就我跟胖子兩人,點了一桌子酒菜,鮑魚、海參、還有胖子最愛的大閘蟹,樣樣不落,服務員看我倆的眼神,就跟看暴發戶一樣。
胖子喝了酒,舌頭就開始打結,道:“這、活著就是好啊。”我為了表示贊同,跟他又幹了一杯,這一趟崑崙之行,處處透著詭異,一切種種都在表明,這次事件,背後一直都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推動,這隻手不僅小花畏懼,連二叔都被他掌握在內。
如今三叔已經消失,唯一知道線索的文錦卻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如果不是胖子的話,我甚至懷疑文錦到底有沒有從隕玉里出來。
她如果也去了天淵棺槨裡,那麼為什麼一點線索也沒有?我們一行人九死一生,將整個天淵棺槨摸了個遍,卻連真正的墓主人都沒有見到,或許三叔見到了,那麼文錦呢?她有沒有見到?那埋藏在天淵棺槨裡的第三枚鬼璽,是不是也落在她手裡了?
接下來,她準備怎麼做?
我跟胖子一邊喝,一邊討論著鬥裡的事,喝的高了,胖子一拍桌子,道:“管你文錦阿姨個蛋,她愛幹嘛幹嘛,呃、贊生經到手了,咱們還是……好好琢磨琢磨,怎麼把、把小哥……救、救出來,如果救不出來,那也只能,盡……盡人事聽天命了,你說是……不是?”
我點點頭,大著舌頭道:“胖子、呃,你、你說的……沒錯!咱就是個、平民百姓,終極那什麼勞子……讓、讓它……滾、滾蛋。”
胖子也跟著起鬨,叫嚷:“對,打倒終極,終極滾蛋,中國人民萬歲!”
“呸、你……你喝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