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傑道:“那王弼明明知道無雙是牡丹坊的*,只因他常常到牡丹坊消遣,害怕受到本案牽連,才故意隱瞞真相,濫抓無辜,陷害夜郎侯,妄圖草草結案了事。臣查案時已將其拿下。王弼陷害無辜,故意製造冤假錯案,請陛下裁奪。”
武則天道:“這無恥自私的小人。朕一定將其重重發落。那個領舞雲兒可曾找到?她跳的舞朕還是非常喜歡的。”
“找到了。只可惜,陛下再也看不到她的舞姿了。雲兒已被人殺死,投入了宮中後花園的井中。”
“什麼,到底是誰殺害了雲兒?”
“刺客無雙。”
“無雙?無雙不是雲兒的同黨嗎?這下子把朕都搞糊塗了。”
“陛下,這樁案子本來很簡單,是王弼為了自己之私,故意製造混亂,才把大家都搞糊塗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情的原委是這樣的。無雙原本是牡丹坊中一名普普通通的*,有一天,一個操著西南口音的男子來到牡丹坊,交給無雙一封密信。無雙接到密信,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混入宮廷梨園,妄圖尋機行刺陛下。她的舞跳的雖好,但是按照梨園的規矩,因為她進宮時間太短,還輪不到她為皇上獻舞。於是,她就想出一條毒計,殺死雲兒,舞社突然失去了領舞之人,不得已只好由她頂替,安排她上場。”
武則天道:“雲兒是怎樣遇害的?”
狄公道:“根據現場留下的痕跡,雲兒遇害的經過,是這樣的:
宮廷夜宴前夜,梳妝室內,雲兒正對鏡貼花黃。無雙背後攥著一隻細頸花瓶,躡足潛蹤,溜進了梳妝室。
她謊稱來借指甲油,暗地裡用花瓶砸暈了雲兒。隨即,她將雲兒拖起來,向屋外拽去。她剛剛塗完紫色油彩的指甲,抓進了雲兒的胳膊。畢竟無雙是個女子,氣力不佳,拖著雲兒過門檻的時候,她費勁了全身的力氣,雲兒的褲腳,還是將一隻塗著紅漆的木刺颳了下來。木刺刺在雲兒褲腳上,頑固的不肯掉下來。
無雙左右看了看,四下無人。一口深井橫在花園的角落。無雙咬著牙,將雲兒拖至井旁,奮力將雲兒扔進了井中。隨後,她翻身折回,將梳妝室內凌亂的瓶瓶罐罐收拾利索。隨後拾起花瓶的碎渣,一併扔進了井中。
無雙看了看,沒有什麼凌亂的痕跡,理了理頭髮,向前院走去。
而那隻裝著紫色油彩的瓷瓶,卻落在了地上,被踢進桌子底下,滾落在桌腳。”
狄公繼續說道:“這個刺客無雙,來到前廳,對梨園王伶官聲稱找不到雲兒。王伶官無奈,只得讓無雙頂替雲兒出場。於是,就給無雙留下了行刺皇上的機會。而云兒,被無雙殘忍的殺害,葬身在深井之中。這才是這樁行刺案件的前後經過。
武則天歎服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
重賞之下
烈日當空,皇甫卓雲帶領士兵守衛在江邊。灘塗的邊緣,花白的食鹽已經漸漸顯露而出。
白大人道:“皇甫將軍,您看,這是下官為您招募的鄉勇。”
皇甫卓雲道:“很好。白大人,總計找來了多少人?”
白大人道:“我們白帝城區區小縣,本就沒有太多人馬。下官想盡了辦法也沒有人來應徵。不得已設下重金懸賞,這才招募了這十幾名衙役捕快,還有一些報名的鄉勇,老老少少總計三百來人,全聽大人差遣。”
皇甫卓雲點點頭,將應徵者召集過來。眾人應答之聲嘈雜混亂,亂紛紛圍攏過來,七扭八歪站在皇甫卓雲面前。
皇甫卓雲看著這隻混亂的隊伍,簡直覺得有些好笑。
他走上前去,來到那鄉勇面前,他是一個青年,身材瘦削,弱不禁風。皇甫卓雲在他的胸膛上試探的錘了兩拳,那鄉勇倒退好幾步,一個勁咳嗽個不停。
皇甫卓雲問道:“你,從前當過兵打過仗嗎?”
那鄉勇一邊咳嗽一邊答道:“咳咳咳,回,回老爺,小的沒當咳,咳,沒當過兵,沒打過仗,咳咳,小的從前就是一個咳咳咳,就是個教書的。”
皇甫卓雲走上前去,幫他拍拍後背,“好了好了,別咳嗽了。身體為何如此不濟?“
那教書匠抹了抹嘴角的鮮血,若無其事道:“沒事,沒事,老毛病啦,多喝點開水就好了。“
說罷,此君仍然咳個不停。
皇甫卓雲不再理會他的咳嗽,來到第二個人面前,這傢伙上了些歲數,從外表上看,上不了古稀之年也得花甲出頭。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