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宛瑤比之陳薇,此時趙相宜更傾向於陳薇。
陳薇雙頰通紅,面對趙相宜的戲謔,她久久不語,心情很是激動難平,可也隱隱擔憂了起來。
“那麼,我昨晚上,到底失態到什麼地步了?”她又開始小心翼翼地回到了原來那個問題上。
趙相宜終於露出了笑容,搖搖頭要她寬心:“除了我看見了,沒別人。”
陳薇總算大呼一口氣:“那就好,真是,太好了。”
午後,趙相宜抽空去了藥鋪那邊找趙弘林。
率先碰上了裴子君,趙相宜原本鼓起的一顆心立馬就慢慢地小了下去。
從裴子君回來後,她就一直處於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當中,高興夾雜著擔憂,激動夾雜著無奈,那是她活了這麼久,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她一直讓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回味的原因……其實,就是她之前一直誤以為,陳薇即將嫁給裴子君的事實吧。
那麼,自己到底在逼自身不要承認什麼呢?
趙相宜猛地回神,面對裴子君的時候,打了聲招呼就往鋪子裡走,再不敢往下深想,眼下還是先解決了陳薇與齊宛瑤他們的事情來得好。
裴子君面對趙相宜冷淡的態度,很是受傷,不過他立馬將她的表現歸結於昨晚的吃醋行為當中,心情果然又好了許多。
趙弘林正在跟掌櫃的盤算二月份的利潤。
見趙相宜來了,對她打了個手勢,趙相宜會意,便自行一人先坐在裡間等他。
過了好久,趙弘林才忙完了那些,抽空進來看看趙相宜。見其還端坐在桌前,實屬難得,不禁好心情地戲謔了一句:“肯定是有大事找我,否則你斷不會在這乖乖等我這麼久。”
趙相宜抬眸,瞄了趙弘林一眼,她此刻根本沒心思應對他的玩笑,只是一直在考慮,自己若是將這些話告訴趙弘林的話,他該作何想?
“說罷,什麼事。”趙弘林坐在趙相宜對面,不過他心裡猜測是趙相宜要來問有關裴子君和陳薇的事。
“嗯……”趙相宜托腮,在尋思著該怎麼表達。
“難以啟齒?”趙弘林甚至好心情地激了激趙相宜。
“我知道。”趙相宜卻一臉認真,斂了笑,嚴肅地看著趙弘林,“你不喜歡我參合你與宛瑤姐姐之間的事。”
趙弘林聞言果然眸光一暗,臉上的笑容也跟著一凝。
點點頭:“嗯,因為你不懂我此時的感受。”
“是因為察覺到宛瑤姐姐跟原先不同了,但是又捨不得就此放下她的心情麼?想要去尋找證據來證明自己想的是對的,從而對她狠狠死心,卻又不敢真的直面真相,所以自欺欺人,一日拖一日,對麼?”趙相宜毫不客氣地一語中的,在趙弘林的訝異眸光中,她繼續道,“所以會來問我香囊的事,好容易準備好了要聽,卻終究不知道結果,心情一定糟糕透了,對麼?”
“你怎麼會?”趙弘林不可思議地看著趙相宜,轉而又想到了陳薇昨晚跟她宿在一起,“難道是那個姓陳的跟你說了些什麼?”
趙相宜苦笑,何以這麼好的姑娘,在哥哥眼中,就只是一個“姓陳的”?
他們之間的誤會究竟有多深?如果陳薇不是陳翁氏之女,該有多好。
“從昨天到今天,我知道了很多,你想聽麼?”趙相宜不確定趙弘林是否真的做足了準備來面對。
“是關於宛瑤的麼?”趙弘林雙眼微眯,慢慢地意識到了這場談話的尖銳性。
趙相宜無可奈何地點點頭:“我也不願的,可我始終覺得,你必須知道。”
“你說。”趙弘林淡淡道。
儘管他一派鎮定,可趙相宜還是敏銳地發現到,他的手指在微顫。
“首先是那個香囊,你上次問過我的問題。”趙相宜儘量讓自己表達得清晰些,以免把趙弘林給繞糊塗了,“裡頭的確有張字條,是宛瑤姐姐給薇姐姐的,上面的內容是——”
趙相宜嘆了口氣,把字條的內容一字不落地說給了趙弘林聽。
言畢,趙弘林的手指緊緊地捏住了茶盞,抿唇道:“不可能,宛瑤不識字,更別提是寫了。”
“不可以學麼?”趙相宜反問,“別忘了前幾年的時候,她一直在纏著你教她認字寫字。”
“那你說,她為什麼突然要學寫字認字?在我看來,女紅在她心裡的地位遠遠要重於筆墨。”
“許是怕自己配不上你吧。”趙相宜言簡意賅。
“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