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笑,瞧著二人此時相處甚融洽的模樣,想來這事十有八九是成了。
趙弘林一聲不吭地坐在船頭,此時的情境擺在眼前,令他沒有任何說話的慾望。
一邊是早已出了問題的戀人,一邊是自己一直疏離的陌生女子,面對這樣的兩個女人,他多少有些哭笑不得。早知如此,他該稱鋪子裡有事,不過來參合的。
“陳小姐今後是打算在江寧縣定居了麼?”齊宛瑤笑得一臉真誠。
陳薇看了趙弘林一眼,爾後又回過頭來回答齊宛瑤:“是呢,所以今後來清河鎮的機會就更多了。”
她沒有注意到,這句話剛落,齊宛瑤的指尖立馬就嵌進了掌心肉裡。
“那可真是好極了,如此一來,大家的感情就愈發好了。”齊宛瑤訕訕地笑著,臉色微微發白。
“哦?你真的是這麼希望的麼?”陳薇挑眉,反問齊宛瑤,幾年前那個桃花香囊裡頭的字條,她可還一直留著呢。
“是呀,相宜可喜歡你了,如果你能經常來清河鎮看她,她該多高興的。呵呵,有時候我都忍不住要嫉妒你了呢,說起來我跟相宜認識的時間更長,可她卻好像跟你格外親熱呢”齊宛瑤說話的時候,不時地去瞄趙弘林,見他只是遠眺不說話,並沒有注意到陳薇的身上,便微微地安了一顆心。
“人的感情的確是很微妙的,並非說時間長了,感情就一定深。也許對有些人,只是初次見面,可自那次之後,卻是終身難忘。”陳薇不自覺地就看向了趙弘林,嘴上喃喃道,“只可惜,事與願違,很多事也勉強不來。”
“陳小姐此言差矣。”齊宛瑤捏緊了拳頭隱於袖中,儘量保持正常的口氣笑道,“諸如我與弘林相識多年,我們的感情穩固如山,並非某些初次見面的人就可以打破的。”
“哦?”見齊宛瑤如此不給自己臉面,陳薇也是微微慍怒起來,不怒反笑道,“宛瑤姑娘既然對你們的感情如此有把握,為何當年又要在香囊裡贈我字條呢?”
趙弘林因為這一句話而微微凝了神,朝這邊看來。
齊宛瑤語噎,怔怔地瞪著陳薇,實是料想不到她居然舊事重提,而且是在趙弘林的面前
“你們太吵了。”陳薇還想說什麼,趙弘林卻蹙眉制止了。
齊宛瑤兀自地鬆了一大口氣,可那一個細微的動作,卻是灼傷了趙弘林的眸。他方才如是說,並非在維護齊宛瑤,只是他不想從陳薇的嘴裡聽到事情的詳細,與其說不想,倒不如說不敢吧。
他趙弘林,其實也有害怕的東西。
陳薇心裡憋悶委屈,雖然深知趙弘林一直不待見自己,可每每看到他為了齊宛瑤而跟自己冷臉的樣子,她的心總是備受煎熬,撕心裂肺地疼。
原本她可以遠遠地離開的,可是她不甘,如若是別人,她興許可以放手離開,可偏偏是齊宛瑤,根本就配不上趙弘林的齊宛瑤,她不甘心,為何自己要這樣白白地輸給這個女子
這廂,趙相宜這隻船上,裴閔柔正說著各種有趣的事,裴子君也不時地湊熱鬧,還順帶把自己這幾年在京城的經歷給趙相宜說了些。
“為什麼一走就三年這麼久呢?而且突然又打算回來。”間中,趙相宜好奇地問。
“我哥哥沒跟你說麼,那是因為他跟姨媽打賭,說三年……”裴閔柔正在興頭上,剛脫口而出的話,卻被裴子君猛地打斷:
“閔柔,你今天的話是不是太多了。”
裴閔柔嘟嘟嘴,斜了裴子君一眼,爾後美中不足道:“要是此時少祈哥哥在就好了,準比跟你們倆在一塊風趣得多。”
“天下間也只有你才能忍受得了他的嘮叨了。”趙相宜笑著揶揄道。
湖面上一派平靜,可誰又知道湖底是否真的如表面上這麼平靜呢?就好比是此刻彼此的心思,各有各的詭譎。
相比起他們,元書與趙相蓮這隻船上的氣氛就要寧靜正常許多。
兩人漸漸相熟,話也就多了起來,幾乎是無所不談,期間,趙相蓮詫異地驚覺,這個從前在自己眼裡很是瘦弱的小子,居然也是長成了一個頗有擔當的男子漢,儘管他比自己還小兩歲。
“其實我反而羨慕你。”趙相蓮迎著*光露出了一臉苦澀,“雖說我父母雙全,可我母親早已不在我身邊,我的父親……你多少也知道些的,從來不會管我。我想著,如我這樣的,倒還真不如你爽快,儘管無父無母,聽著是苦了些,可至少比我這種有父有母卻等於無的人來得強。”
“你的事,我都聽我家少爺說了。”元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