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馬車離開了趙家村有一會子之後,先前那位給冬青解說的老農卻忽然激動地看向大家:“哎呀剛才那個可不是幾年前跟人跑了的信良媳婦麼”
“是麼?真是她?”
村民們開始嘰嘰喳喳地興奮起來,像是發現了什麼新鮮趣事一般,他們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來,有對呂氏指指點點的,也有非議趙信良的。
過往的趙老2依稀聽得了一些內容,細細詢問過後,便是再也閒不得一刻,立馬扛著鋤頭往家跑去
呂氏的馬車一路來到了清河鎮上。
這還是她第一次乘馬車經過這條路,從前的時候,全是搭人家的牛車去的鎮上,不過那時候,去鎮上逛逛已是她此生最大的盼望。
她一路上的心情都格外緊張懼怕,有些不敢面對此時此刻熟悉而又陌生的孩子與丈夫……
到了鎮上,也還是讓冬青下車去問人問路。
打聽到了千禧樓與趙氏藥鋪的位置,呂氏既欣喜又情怯,馬車越是接近目的地,她的心就跳得越快……
她就這樣坐在馬車裡,靠車簾的縫隙悄悄地觀望著千禧樓來來往往絡繹不絕的人群。若不是親眼所見,她實是難以想象,這家偌大的酒樓,現在為趙信良所有。
冬青隨意尋了個人來問了問,那人道出了這家酒樓老闆的名字,並順帶指了指趙氏藥鋪,意思是也是趙家的家業,爾後還給冬青推薦說,這裡的菜真不錯,醬料的味道更是一絕,不來這裡吃飯實乃人生一大不幸。
冬青將探聽來的訊息一一彙報給了呂氏,呂氏當即就落下了兩行淚來。
從這些訊息中不難看出,他們幾個如今過得也不比她差,可是,這樣富貴閒適的生活,好像早已不屬於自己了……
她悔,悔得腸子都青了為什麼自己當年不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