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這個傻瓜,自己的膝蓋明明受了傷,卻還強忍著不說,一路抱自己到安全的地帶
而且剛才談話的時候還裝得這麼像,跟沒事人一般,害得她信以為他真的沒摔傷自己……
大家走近了之後,一直咬著牙忍痛不吭聲的趙弘林見了趙相宜滿臉滿手的血也是嚇得不輕,根本顧不得自己膝蓋上的傷,立馬掙開了趙老2往趙相宜處走來,萬分心痛道:“小妹你流血了?剛才怎麼不告訴哥哥怎麼也不知道要喊一聲疼的?”這話裡頭有氣,但飽含更多的,卻還是濃濃的擔心與痛心。
趙相宜的視線由模糊漸漸變得清晰起來,眼前的大哥,頭髮是略微凌亂的,褲子衣衫也被枝條刮出了許多口子,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根本不若往日那般俊秀溫文,可唯有那一雙眼,裡頭的關心與急切,是不曾改變分毫的。
“趕緊先回去罷”趙信良擔心兩個孩子身上的傷,立馬拿了火把準備下山了。
偎在父親的懷裡,看著黑黢黢陰森森的山路,趙相宜忽然感覺也不那麼可怕了,內心深處生出一絲安全感來,四周張望著,竟還有心情欣賞起沿路的風景來了。
火把一抖一抖的,趙信良抱著趙相宜走起路來也一顛一顛的,到底是正值壯年的男人,不一會,他們兩個便將趙相宜和趙弘林這兩個小的給帶到了山腳下。
此時此刻,趙相宜再抬頭看這座沉浸在夜色裡的山,心中漸漸地舒出一大口氣來,前一刻他們還相互依偎在深山裡,兇險未知,心中惶惶無助,可這一刻,她卻已然偎在父親那溫暖的懷抱裡,睏意漸漸來襲,連帶著掌心處那些鑽心的疼痛,也突然變得沒那麼疼了。
趙信良先帶著一雙兒女去了老溫那裡,趙老2則馬不停蹄地立刻拿了火把回家裡傳訊息,兩個老人還有李氏他們可是擔心死了
傍晚吃飯的時候,見兄妹倆還沒回來,以為他們貪玩去了別處,四處找了找,卻愣是沒找著人
把剛從鎮上回來的方氏給急得,立馬吩咐了大家分頭出去尋人可即便是將整個村子給找遍了,也還是沒看見兄妹倆的蹤跡。
倒是間中有村民提醒,說是午後看見兄妹倆往後山的方向去了,大人們聽了,二話不說便又去前後山尋了,因為兄妹倆平時都去前後山。尋了一大圈下來竟又是無果,那時趙信良便和趙老2商議著,要再去一次背後山,儘管兄妹倆在那裡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錯過……眼看著天已黑了,若真的讓他們倆在外過一夜,等第二天再來尋,指不定要出什麼事了
方氏等人得了訊息知道人找著了,喜得眼淚直掉,立刻往老溫這邊趕來
與此同時,老溫正幫趙弘林檢視著膝蓋,趙相宜手裡的老虎刺已經被拔光,傷口處也上了藥,並用乾淨的紗布給包紮好了,臉上的血跡亦被老溫用清水給洗淨了,整個人看上去不若方才在山裡看著那般駭人。
趙弘林見小妹並無大礙,一顆心也逐漸放下,只是看著她那被紗布纏得厚厚的雙手,心裡還是微微地疼著。
“溫爺爺,我哥哥的膝蓋沒事吧?”趙相宜問道。
老溫正一邊給趙弘林擦跌打酒,一邊搖搖頭笑道:“相宜別擔心,弘林的骨頭沒問題,只是摔傷了筋,才導致膝蓋腫這麼大,等我給他擦點藥酒,這些天調養一下別亂動,大致是沒問題的。”
一旁的趙信良聽了,也終是鬆了一大口氣。
正巧,方氏老趙頭等人匆匆趕來,見到趙弘林的膝蓋腫的不成樣子,趙相宜的雙手又纏著紗布的,方氏的眼淚瞬時就掉了下來:“怎麼會傷成這樣?”並一個箭步上前抱緊了趙相宜哄道,“相宜,疼不疼?都怪奶奶不好,去鎮上趕什麼廟會啊,早該留下來照顧你的”
趙相宜搖了搖頭,條件反射地伸手去給方氏抹眼淚,卻因此而弄疼了受傷的雙手,方氏見狀立即管好了她的手,並自行擦了擦眼淚強笑道:“奶奶不哭了,羞羞呢,相宜別動你的手了,仔細疼。”
又扭頭看趙弘林問:“弘林你的膝蓋嚴重麼?”
趙弘林搖搖頭:“溫爺爺說沒事的呢,奶奶你們別擔心了,都是我不好,沒有看好照顧好小妹。”
“信良,你可不準再說弘林一個字了啊。”方氏知道趙信良出門前很是氣憤,這廂也是怕他氣還沒消,要責罰兒子。
趙信良聽後點點頭,知道兄妹倆都受了傷之後,他的心裡可是疼死了,哪裡還顧得上生氣的。
包紮檢查完畢,大人們便抱了這兩個小的回家,家中,李氏早已熱好了飯菜,香噴噴地擺在了桌上,兄妹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