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輿論壓力。
她以後要嫁的是裴子君,不是那些輿論,不是那些封建束縛。
只要裴子君喜歡,就讓他一直牽著自己的手好了,為了那些瑣細的顧慮,反而傷了他的心,真真不值得。
想通了這些的趙相宜,不由反握住了裴子君的手,大呼一口氣,順著裴子君的手勢看去,但見人群中,那個紅衣的男子是那般喜悅,他臉上的笑容彷彿都可以溢位蜜來。
是真的很喜歡陳薇,才會這麼高興的吧?
趙相宜舒心地想了想。
爾後嘴角微勾:“沒你生得好看。”
裴子君側臉來看趙相宜,微鬆開了手上的力道:“把你攥疼了吧?”
“那麼現在你讓我捏回來?”趙相宜調皮地眨了眨眼睛,進而握緊了裴子君的手。
“隨你喜歡,我不怕疼。”裴子君眯著一雙眼笑。
吉時到了,鞭炮聲噼裡啪啦地作響,裴子君很自然地就伸出了雙手來幫趙相宜捂住了耳朵,莫雅茹站在不遠處,看見兩人這樣親密的舉動時,紅了一雙眼,緊咬住了下唇。
衛臨此時眼裡只有陳薇,儘管她披著紅喜帕,不見臉容。
按照禮俗規矩,是陳薇的大舅子背陳薇上的喜轎,而衛臨,則面含微笑,一個縱身上了馬,回頭甜蜜地看了一眼那大紅的八人抬喜轎。
樂聲吹吹打打地響起,將眾人的歡聲笑語襯得更加喜慶了。
趙弘林斜倚在門邊,看著這一對新人幸福知足的模樣,唇角也是微微勾起,腦海裡不禁浮現起那個熟悉的身影……
若她穿上這身嫁裳,定是明豔動人。
做足了所有的禮俗規矩,陳薇回到了新房之後,才發現自己早已累得喘不過氣來。
新房裡頭靜靜的,儘管喜娘丫鬟子們都在,可是空氣裡卻沒有一絲雜音。
陳薇疲倦之餘,不由微微緊張起來。
今日她大婚,可她卻覺得如夢也似。
這真的是自己大婚麼?她就要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了,爾後終身陪伴,這是真的麼?
雙手緊緊地攥住了自己的衣裙,明豔鮮紅的下唇,被潔白的貝齒暗暗咬著。
“來人,我要喝酒。”陳薇的聲音很輕,為的是怕說重了,掩藏不住自己言語中那微微的緊張。
喜娘和其餘丫鬟子都格外為難了起來。
但陳薇是主子,見其語氣堅決,不帶任何商量的餘地,大家也是不敢違背,喜娘轉身去拿來了酒勁較輕的果酒。
陳薇只聞了一下,就不滿道:“換,要烈的。”
喜娘怕了,趕緊勸道:“哎喲我的祖宗喲,您聞歸聞,可千萬別將喜帕掀起來啊,這可是非得要等到新郎官來掀的,提前揭喜帕不吉利”
“你乖乖地去換酒,我就不為難你了。”陳薇淡淡道。
喜娘暗自抹了一把汗,心說換就換吧,新娘子醉倒總比提前亂了規矩揭喜帕得好,反正沒過多久,新郎官就要入洞房的。
陳薇端起喜娘給自己換的烈酒,隔著喜帕都能聞到它的醇香。
其實她的酒量並不怎麼好,平素在家,長輩都很少允她喝的。這要換做平時,她也定不愛喝這樣烈的酒,可今日情況不同……醉了好,醉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小心翼翼地將酒盞拿進喜帕裡,爾後試著輕抿了一小口。
辣。
從舌尖一直蔓延至喉嚨的熱辣感,讓她的小臉頓時就通紅了起來。
她緊閉著雙眼,像是喝藥一般,強行地給自己灌了一杯下去。整個喉嚨都像是被火燒起來了一樣,疼得她眼裡都起了淚花。
“哎喲姑奶奶喲,您別這麼折騰自己呀”喜娘有些慌,接過了陳薇遞來的酒杯,正要放好,卻聽陳薇緊接著又來了一句:
“再倒。”
如此,喝了足足三杯下去。
陳薇感覺自己的喉嚨似不那麼疼了,有點暖,還挺舒服的。只是,與此同時的,頭有點暈,渾身微微發熱,發軟。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她快要坐不住想要倒床的時候,腰身卻是被人強而有力地抱住了。
耳旁,已不再是喜娘的嘮叨。
其餘人都走了麼?房間裡似乎又更加清淨了些。
喜帕被人揭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模糊不清的臉——
——有點像趙弘林。
再仔細聞一聞,似乎連體息都很像。
陳薇勾唇笑了,酒果然是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