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變成這樣……”趙信良重新坐回椅子上,心裡隱隱不安起來。
“爹……”趙弘林連聲音都在顫抖,“不管怎麼樣,這事先不要讓宛瑤知道。”
趙信良也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了事先談好的銀錢遞給那人:“謝謝了,你先下去吧,這事暫且保密,別聲張,尤其不能讓宛瑤知道。”
來人接過錢,恭敬地退下。
可開門的時候,卻兀然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齊宛瑤,手裡還提著一個三層的食盒,此時她的雙手緊緊地攥住了食盒,露出了發白的骨節。
“都是……真的麼?”她還是不敢相信,剛才無意間聽見的那個訊息是真實的以至於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言語是那般地艱澀。
“宛瑤,你怎麼來了”趙弘林大驚,立馬跑上前去,有些慌,“你聽錯了,他是在說另外一個人。”儘管這樣的謊話很蹩腳,可齊宛瑤還是很配合地點點頭,雙目無神道:
“原來是假的啊,那就好……”話畢,她整個人身子忽然一軟,在大家面前癱倒了下去,趙弘林眼疾手快地扶住了,齊宛瑤手裡的食盒因此而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發出一陣悶響,裡頭精緻好看的點心也撒了一地……
“你先扶她進去休息,我去找大夫”趙信良吩咐完過後,拔腿就跑
趙弘林緊緊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小心翼翼地扶齊宛瑤進了賬房,服侍她躺在趙信良備用的小床上。
大夫來了之後,給齊宛瑤把了脈,只說無礙,隨後給她開了幾帖壓驚的藥,匆匆離開了,推說很忙。
這廂,齊宛瑤終於幽幽轉醒,趙信良和趙弘林見狀皆是慶幸地笑了笑。
“想哭就哭出來吧,狠狠地哭一場。”趙弘林安下心來過後,才發現自己說話的嗓音有些沙啞。
可齊宛瑤卻別過臉去,雙目無神地在發著呆,沒有眼淚,她的眼睛乾涸得像是一大片的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