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也就是說,如果咱們家在鎮上開一間酒樓的話,就勢必會搶了萬福樓的生意?”趙相宜尋思著,幽幽開口道。
趙弘林點了點頭,似考慮了很久,也掙扎了一番,最後看向趙信良:“其實我倒有一個法子,只是這樣做也不知對不對,辦起來會有些棘手。”
“你說說看?”趙信良訝異於自己一雙兒女的聰慧,故而現在趙相宜表現得比尋常孩子突出些,趙信良已經不多加懷疑了,在他看來,那就是傳承了趙弘林的智慧,有了如此聰穎懂事的兒子為先例,女兒再聰慧,也是不足為奇的。
趙弘林猶豫了會,終脫口而出:“其實咱們家可以盤下萬福樓來自己做,這麼做莫老闆興許不會同意就是,畢竟很少有人會放棄這麼長遠的利益不要,拱手讓人。”
趙信良聽了兒子的話,也很贊同地點點頭:“的確,如果咱們這樣做的話,一來會讓莫老闆為難不說,二來也傷了長久以來的和氣,對於以後長遠來講,多多少少都是不利的。”
“我這裡倒有一個辦法。”趙相宜忽然眼珠子一轉,脫口而出,她這一句話,把趙弘林和趙信良的心給同時提了起來。
“小妹快說呀。”趙弘林有些著急。
趙相宜其實也不是在故意賣關子,而是在心裡細細地總結著法子,最後組織好了語言,方緩緩道來:“其實咱們可以這樣,如果莫老闆真是打算繼續經營萬福樓的話,咱們可以跟莫老闆打個商量。咱們家先花一筆錢把萬福樓給整個盤下來,然後再跟莫老闆商量,從今而後,咱們家可以免費向莫老闆提供江寧縣那家酒樓的醬料,並永遠承諾,以後除了他們那家酒樓以及清河鎮我們盤下來的萬福樓之外,不會把醬料再賣給任何一間酒樓,或者拿出去獨自販售。”
“咱們家的醬料現在是賣二兩銀子一斤的……江寧縣那間新酒樓的規模勢必會比萬福樓的大很多,所需也就更多……如若一個月按照原先醬料總量的一倍來算計的話,那麼咱們家一個月就得向他們的新酒樓提供二十斤醬料,這裡一個月就是四十兩銀子呀一年粗粗盤算一下就是四百八十兩,將近五百兩爹,這太讓人不敢相信了”趙弘林順著小妹的話粗粗算了算,如若真這麼做的話,莫老闆其實也不虧的,相反還省下了一大筆的開銷。
做醬料的本錢原就不高,如果他們免了莫老闆的醬料費用,實則也虧不了多少
趙相宜笑著搖了搖頭:“我還沒說完呢。”過後又接著道,“其實即便是這樣,莫老闆也未必肯讓出萬福樓來。一則萬福樓是老字號了,那間酒樓的鋪子原就是莫老闆的財產,並非是租用的,經營了這麼些年,多少有些感情。再者,儘管咱們開出這樣的條件來,總體好像誘惑很大,可你們想想萬福樓一年下來的盈利,可不止將近五百兩這個數呀”
“所以呢,我是這麼想的。”趙相宜見父親哥哥兩個將注意力轉到了自個身上,不禁更為高興,接著道,“咱們不妨吃點小虧,跟莫老闆商量下,除卻醬料的銀錢免了之外,再多給莫老闆兩成的利潤,咱們以後開酒樓就只得八成的利潤。這樣一直維持十年,十年下來,也足夠莫老闆連本帶利地賺回來了,而且實際上,這樣的買賣,他一直就不虧。如若他執意兩地開酒樓,其實根本就不會如他預想得賺得這麼多,首先他壓根顧不全兩邊,心思全在新酒樓那裡,其次,就算找了親信或者掌櫃的在萬福樓這邊看著,也難保出現中飽私囊的情況,或者財產被人連本帶利地捲走的可能性,如果莫老闆顧慮到這些的話,我相信他願意考慮考慮我現在提出的這個法子。”
“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是穩賺不賠的,而且真的算是永遠地穩住了咱們家的醬料生意。”趙相宜說完長長的一段話,輕呼了一大口氣過後,再偷偷地看父親哥哥的神色,心裡咚咚咚地打起了邊鼓,其實倒不是怕父親哥哥壓根不採納自己的意見,著實是有些害怕父親哥哥懷疑自己為什麼能懂這麼多,屆時問起來,趙弘林又在現場,她怎麼好再像以前那樣推脫說是趙弘林想出來的法子?
“也是,透過這幾年的醬料銷路,咱們家也算是狠賺了一筆了,我相信莫老闆從去年開始,就已經無時無刻不頭疼咱們家的忠心問題,生怕咱們如今真發達了,就忘本。”趙弘林眯著一雙眸緩緩道。
倒是趙信良適時提了一句題外話:“相宜,你前面說了這麼長一段話,可是你老溫爺爺告訴你的?”
趙相宜聽後,簡直感覺自己此刻是被陽光普照了,立刻大頻率地點頭,小雞啄米也似地承認道:“老溫爺爺時常說些這種門道給我聽的,也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