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又照著之前那般喊著任氏的閨名,聲音較之前的綿軟,溫柔。
任氏屏住了自己的呼吸,詫異地看著眼前這個勇氣十足的男人。
“你說過,七月二十這個日子是你的噩夢,是你心裡的烙印,正是它折磨得你痛不欲生,所以,現在讓我來解救你。”趙信良嘴角含笑,聲音也漸漸平緩下來。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去,漆黑的夜空如同一塊巨大的黑布,籠罩在二人的頭頂上,彷彿知道今天是個什麼日子那般,給二人遮蔽了世俗的眼光,儘量為他們營造靜謐美好的私人空間。
任氏從來不知道,這個平素看上去有些憨憨的實誠男人,竟也還有這麼一面。
溫柔的,充滿情調的。
不會說甜言蜜語的男人,說起甜言蜜語來才最是動人。這句話都忘了是誰說的,任氏此時此刻真覺得甚有道理。
“你看,這些紅燭都是有意義的,它們不僅僅是蠟燭這麼簡單。”趙信良指著地上晶晶亮亮的如同星辰那般的燭光,“這些全都是你的過去,它們在燃燒,在消逝,過不了多久,七月二十這個噩夢就會徹底地從你的心裡抹去。”
“別再害怕了,因為有我在。”趙信良幾乎是屏住呼吸說出了這句,先前試練良久,在心裡打了許久的腹稿,事到臨頭終是無用,不若這句突發奇想的話語來得樸實,來得真誠。
任氏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身形微晃,幾乎要跌個踉蹌。
她的指尖深深地嵌進了手心的嫩肉裡,疼痛尖銳的感覺在不斷地提醒著她,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在做夢
可是,何以它竟比自己的夢境還要來得美麗?
“我是粗人一個,還是農戶出身,我沒有讀過書,目前家裡也不是十分闊綽,日子頂多稱得上是衣食無憂……但我做人堂堂正正,從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