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軍制戰鬥服使他看上去顯得魁梧;斜跨在身後的突擊步槍代表他擁有武力。尤其是肩膀上的准尉軍銜;更使他在眾多士兵裡顯得尤為搶眼。
他算不上英俊;相貌只是普通;走在大街上;沒有任何回頭率;習慣追逐帥哥酷男的美女對張南亦不會產生絲毫興趣。然而那是在和平時期;現在這個時代;暴力和強壯;才是征服女人獲得財富的基礎。
“所有人退回去;你們已經進入了軍事管制區。重複一遍————你們未經許可擅自進入警戒區;已經觸犯了軍例。現在;所有人立刻退回去”
張南亦手裡握著話筒;森冷刻板的語調從車載高音喇叭裡傳出;顯得異常刺耳。
一個神情激動的年輕男子從人群裡走出;他不斷揮舞拳頭;言辭鋒利;語調帶有強烈的煽動性。
“你們收了我們的錢;收了我們繳納的銀骨和晶石;現在;卻要把我們從城裡趕出去?這究竟是為什麼?”
男子的話;在人群中立刻引起共鳴。無數暴怒的聲音響起;形成亂哄哄的噪音。
“是啊為什麼?”
“政府的走狗們;說話啊你們究竟在搞什麼名堂?憑什麼要我們離開這兒?”
“他們想趁機斂財;故意釋放假訊息把我們騙走;騰出空房間好讓更多的人進來。和平時期他們就是這麼於的。那時候有拆遷公司和打手;現在換成了軍隊;他們根本不考慮我們的死活;腦子裡除了錢還是錢。我再也不會相信他們的謊話;我要進去;我要呆在這兒;我永遠不會離開————”
很多人的臉因為仇恨和憤怒而扭曲。沒人服從張南亦的命令;群情激湧的人群開始向前緩緩移動;更多的人從城牆外面爬進來;一個接一個。他們甚至扒掉牆頭的磚塊;把尚未穩固的牆體推到;使缺口變得更低;更容易翻越。
張南亦冷冷的注視著這一幕;他的表情越來越陰冷;絲毫沒有憐憫或同情
他把話筒舉至嘴邊:“立刻停下你們手裡的動作;退到城牆外面去。這是最後警告;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口氣森嚴的話語;震懾了很多人。他們紛紛站住;用疑惑憤慨的目光面面相覷。既想服從命令離開;又很是心不甘情不願;只能僵立在原地;咬著牙;握著拳;與士兵們默默對峙。
男子再次從人群裡走出來。他的喊叫聲越發高亢:“別相信那些穿綠皮的豬。他們不敢對我們動手;要開槍的話還用等到現在?還用得著那麼多廢話?沒有我們;這裡就是一座死城。大家相信我;衝進去;沒聽過“法不責眾”嗎?我們人多;他們不敢把我們怎麼樣————”
話音未落;話筒裡已經傳來張南亦冷硬殘酷的聲音。
“射擊殺光他們————”
沉悶而具有衝擊力的槍聲密集響起;從戰車塔座上潑灑下大片子彈;連同士兵手中武器發射的彈雨;朝著惶恐混亂的人群呼嘯著飛去。空氣中頓時瀰漫開濃烈的血腥;平民們成排倒下;在泥土亂石中蜷曲著痛嚎。
子彈穿透了人群;重重擊打在牆壁上;發出“撲撲”的悶響;還有跳彈刺耳的尖銳鳴音。幾個剛剛爬上牆頭的平民慘叫著摔下來;地面很快變成血泊。牆壁另一端正準備攀爬的其他人頓時四面逃散;絲毫不顧同伴的求救;以及哀求。
蘇浩的命令很清楚————任何人敢於衝擊軍事管制區;格殺勿論。
如果是章盛飛擔任城防司令;士兵們肯定如同男子所說那樣;不會輕易開槍。這座城市的確需要居民;大規模殺人不符合軍隊的利益。然而張南亦是“工蜂”;他不會顧忌那些;只知道堅決服從“蜂王”的命令。任何人敢於忤逆的代價;就是死。
站在基地市南面的哨所瞭望臺上;看著百米外如同怪獸之口的巨型城門;蘇浩臉上顯出淡淡的微笑。
物資運輸的速度比預計中更快————現在是下午六點二十二分;從南面和西面離開城市的卡車;已經多達三千七百多輛。按照這個速度持續下去;最遲後天中午;被自己選中的各種物資就能全部運走。
它們都是計劃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廢棄城市裡雖然也有大型鋼鐵廠;卻沒有辦法制造出類似的裝置。這涉及到一系列複雜的科研和製造等問題;僅憑人力;根本無法解決。
這是一筆寶貴而龐大的財產。很遺憾;如果時間再多一些;讓車隊有機會返回進行二次運輸;蘇浩相信自己的收穫會更大;甚至可以將整個新南陽徹底搬空。
他知道不能太貪心;這已經是整個“蜂群”能夠承載的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