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發現其中的問題。
警備司令一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絲毫沒有動彈。
他同樣不喜歡蘇浩的強硬;還有那種咄咄逼人的態度。然而形式逼人;再不喜歡也必須做出選擇。有了相互交厚的基礎;警備司令認為自己應該是安全的;甚至可以從蘇浩手裡得到更多的好處。
這種自以為是的想法;被一柄從後面狠狠捅入背心的匕首撕得粉碎。
他用雙手撐住桌面;艱難的站起來;身子前傾;拼盡最後的力氣;夾帶著從嘴角流出的血;瞪著蘇浩;無限痛苦;且含糊不清地問:“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我……我……我站在你這邊;我沒有……我沒有反對;我……我一直在幫你;為什麼還要……”
“不能得到所有人支援;你的幫助就沒有任何效果。”
蘇浩站在一群“工蜂”中間;話語和聲音充滿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你並不堅決;你一直在搖擺。與其在接下來的計劃裡產生太多不穩定因素;不如狠下心來將它們一一斬除。”
這當然不是蘇浩臨時所為的藉口。既然選擇殺人;那就一定要殺個於淨。短暫的壓制無法控制個人思維;雖然警備司令極其手下已經舉手贊同;可他們並不認可蘇浩對曾經同事的殺戮。一旦離開這個房間;離開自己的視線;恐懼心理被憤怒和報復取代之後;接踵而來的;就是各種拒絕;不配合;甚至是暴力反擊。
現在是非常時期。只有最強硬的手段;才能確保計劃不出任何問題————拒不配合的人殺;猶豫不決者殺;抱有疑問者殺……既然這些人都不能放過;那麼即便是表示贊成的那些人;也肯定得死。
他們是同僚;都屬於184集團軍的編制。蘇浩雖然被章盛飛指定為基地控制者;卻沒有任何權力基礎。既然這樣……那就把所有軍官全部殺光;留守基地計程車兵自然會服從蘇浩的命令。
警備司令感覺胸口越來越疼;他用力捂住傷口;眼睛中透出驚駭欲絕的神色;大口吞嚥血沫和空氣;在悲憤中怒號。
“你……你太狂妄了。沒有我……沒有我們;你無法掌控整個基地;你……你什麼也得不到————得不……”
這句話消耗了他體內所剩不多的能量;話未說完;整個人已經失去平衡;順著桌子滾落在地板上;奄奄一息。
“你說錯了”
蘇浩平靜的看著他;目光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澈:“我有電腦控制編碼;我還有絕對忠誠而且超乎你們想象的強大士兵。沒錯;守城部隊的確會服從你們的命令;然而只要你們全部死光;他們很自然的;也只能服從於我。別忘了;現在我是這座城市的最高軍銜擁有者。你只是中校;我是上校;違令不遵者;只有死路一條————”
警備司令已經聽不見了。他至死都睜著眼睛;整個人浸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
王金龍和張南亦收起武器;默默站到蘇浩身後;等候下一步指令。
看著一片狼藉的會議室;蘇浩搖了搖頭;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迷茫的神情只持續了不到一秒鐘;片刻;他的目光再次變得森冷寧定。
“我們沒時間清理現場;把這裡全部燒掉。命令各部隊;立即執行撤退計劃。任何人敢於反抗;格殺勿論————”
一群人匆匆離開房間;幾名手持火焰噴射器的“工蜂”衝進來;用熊熊燃燒的烈火吞沒一切;燒盡一切。
天空飄浮著雲朵;淡藍天幕彷彿水粉畫上摻雜了太多白色的暈染。氣候雖然炎熱;陽光卻不算強烈;偶爾吹過的風也帶著微溼涼意。
在基地市外面的荒地裡;一個面黃肌瘦的中年女人正挖著野菜。
這是一條垮塌的田壟;溝渠裡蓄滿了水;周圍蔓生著很多薺菜和水芹;靠近水溝底部;還能看見一根根沿著泥溝表面生長的折耳根。
這些野菜很新鮮;只要摘取嫩芽;在清水裡洗淨;撒上鹽;涼拌起來就很好吃。味道雖然微有苦澀;卻總比什麼也沒有餓著肚子強多了。
女人用一把小鐵鏟努力的挖著;額頭上不斷滲出汗水。她非常專心;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數十米遠的地方;一個神情貪婪的男人正趴在草堆裡;用無比邪惡的目光盯著自己的背影。
男人一直尾隨女人離開營地。他手裡拿著刀子;準備在僻靜的地方動手————一刀割斷女人的喉嚨;剝光衣服放血;再把屍體切割成塊;偷偷運回自己的棚屋。那裡已經準備好柴火和水;還有一口很大的鍋。放上幾塊從附近田地裡弄到的生薑;多花費心思煮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