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並非無的放矢。除了蘇浩手下的兩百餘名“工蜂”;整個代表團包括正、副團長在內;不過只有三十餘人。在京一號基地逗留的那段時間;蘇浩透過王啟年的關係;從中央資訊庫裡調閱了所有參團人員的身份資料。這些人全部都是行政編制;沒有一例屬於戰鬥配備。就連被殺的兩名團長;也是分屬於文工團之類的宣傳機構。
聯合國生物研討大會其實對各國並不具備約束或者強化意義。這種會議更像是一種相互聯絡;爭取資源和收益的機會而已。大會主持者雖然是美國政府;實際上卻是五國核心組織對其它國家提出要求的綜合評判。
比如:巴西在今年三月份曾經提出;希望能夠得到五百個標準使用單位的一階強化藥劑;以鞏固本國境內一些平民居住點的日常安全。美國方面一直沒有答覆;直到本次大會召開;才由斯特林中將從中協調;把原本配給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哥斯大黎加和新加坡的一階強化藥劑勻出一部分;以滿足巴西在藥劑方面的強烈需求。
除了核心五國;其餘的地球國家藥劑產能都很低下。比如剛果、史瓦濟蘭之類的國家;儘管擁有強化藥劑配方;卻無法實施大規模生產。尤其是衣索比亞;只有總統親屬和衛隊才有資格注射強化藥劑。在那裡;即便是一階強化藥劑;價格仍然被炒至令人難以置信的天文數字。
總之;聯合國生物研討大會對各國在生物戰爭中的遏制與協調作用非常明顯。由於經濟、科技、能源和資源等各方面早已提前具備絕對優勢;任何國家、地區、組織都無法繞開五國核心集團。這種可怕而強大的權力當然不可能輕易放手;說穿了;實際上只是掌握在每個核心集團成員國的某個幾個大人物手中。代表團僅僅只是做個樣子;雖然表面上看著風光;實際上就是最高掌權者的傳話筒而已。
像這樣的人;死就死了;最多事後對其家屬進行補償;再給予一個特別光輝偉大的稱號。
按照代表團的日程安排;蘇浩本該在兩天以後;與其它代表團成員一同乘飛機回國。
蘇浩可以確定;那架滿載乘客的飛機根本不可能抵達國內目的地。說不定;剛剛飛到公海上空;就因為某種特殊原因墜落。
炸彈、衛星制導鐳射照射、遠端導彈攻擊、機械故障天知道究竟會遇到什麼。總而言之;想要把一架在空中航行的飛機弄下來;辦法實在太多了。
蘇浩之所以要從斯特林中將那裡弄到飛機;只是為了獨自踏上歸途。他不想因為自己而牽連更多的無辜者。只要返航客機的成員名單裡沒有自己;他們都可以活著。
至於現在……蘇浩注視著手裡的阿爾法基因藥劑;眼眸深處釋放出無比迫切;無比奇異的目光。
“終於到了這一步。成為地球上最強大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仰起頭;把膠管開口送進嘴裡;將其中儲存的藥液全部喝下。
一股難以言喻的衝動;瞬間貫穿了全身。
蘇浩感覺不到自己的手腳四肢;它們彷彿是從身體表面被摘除;再也無法控制。阿爾法基因藥劑剛剛進入身體;立刻分散為無數肉眼無法看見的最微小顆粒。它們是活的;是一種人類完全陌生;與病毒相似的物種。它們瞬間佔據了整個身體;蘇浩只覺得自己再也無法動彈。就像被注入了大量麻痺性毒素;雖然感覺不到痛苦;可大腦思維卻產生了本能的恐懼感。蘇浩發現自己體內的神經中樞系統正在迅速崩潰;進而引發了一系列永久性癱瘓的**效果。
蘇浩非常震驚。
他服用過原型藥劑;也服用過強化藥劑。可無論是哪一種;都沒有阿爾法藥劑的生理反應來的強烈。它沒有原型藥劑的循序漸進;也沒有強化藥劑長達二十四小時的適應期;如同最兇殘野蠻的暴徒;直接摧毀了服用者的神經基礎
伴隨著震驚與駭然;蘇浩同時也產生了極度的驚喜。
阿爾法藥劑並不僅僅單純的破壞。原有基礎被摧毀的同時;從腦於部位也衍生出全新的中樞神經系統。它們比舊有的系統更加靈活;反應更加敏銳;神經元組織的分佈數量足足增加了上千倍。對於這個剛剛誕生出來的新生兒;阿爾法藥劑給予了最溫柔的呵護。此刻;它們不再是狂暴的破壞者;反而變成了世界上最溫柔的母親。每一個藥劑分子都釋放出巨大的能量;如溫床般籠罩著每一絲新生的神經末梢;引導它們循著舊神經系統留下的縫隙;迅速填充;茁壯成長。
神經只是全面改造的第一步。阿爾法藥劑對整個身體的促進和改良效果非常明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