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看就覺得觸目驚心;而不會產生出想要伸手與其較量一番;將門閂與鎖釦狠狠分開的念頭。
伊萬諾夫站在全鋼製造的閘門前;小心翼翼地觀望四周;確認沒有任何異常後;這才從口袋裡摸出一把形狀古怪的十字形鑰匙;插入鎖眼;用力將鎖擰開。然後;幾下拉開門閂;用力推開閘門;大步走了進去。
頓時;一股夾雜著米麵灰塵的特殊於燥氣息撲面而來;充斥了整個鼻腔。
這座糧倉曾經是烏理揚諾夫斯克市的重要支柱。病毒爆發後;這裡一度被民兵和警察佔據。他們帶著三百多難民;依靠圍牆和塔樓據守;可喪屍最終還是突破了防禦。無奈之下;倖存者們只能駕車離開;徹底放棄了這處至關重要的補給點。
糧庫對面的水溝裡;躺著十幾具早已腐爛;只剩下於硬骨頭的屍體。他們穿著各自不同的衣服;有平民;有警察;還有駐守糧庫的工作人員。
面前的庫房已經空了三分之二;角落裡擺放著整整齊齊的袋裝麵粉。在所有倉庫當中;這裡是儲存最完好;沒有被雨水滲透;牆壁閘門也沒有破裂的庫房。正因為如此;伊萬諾夫才從城裡弄來一把不易被破壞的特製鎖;把這裡當做自己才能出入的私人領地。
伊萬諾夫對這裡很熟悉。除了麵粉;他還知道其它種類食物的擺放地。就這樣;他像一支辛勤的土拔鼠;在各個倉庫之間來回穿梭;擺放在外面水泥平臺上的食物也不斷增加;很快堆得冒尖。
兩袋五十公斤裝的麵粉、一串用繩索捆綁起來的於制鹹魚;外加一隻裝滿豆子和煉乳罐頭的麻袋。
這些東西的總重量超過上百公斤;可對於伊萬諾夫來說;帶走它們卻不成問題。他用兩條帶子把麻袋固定在肩膀上;雙手各自夾起一袋麵粉。就這樣;彷彿剛剛從戰場上獲勝;搜刮了大量戰利品的將軍;臉上掛著滿足的微笑;朝著倉庫外面走去。
他是一個頗為倒黴的傢伙。連續弄到了好幾輛車;卻總是因為炸胎、油箱破裂、被泥漿困住、道路阻塞等這樣那樣的問題;無法駕駛車輛搬運更多的東西。
伊萬諾夫已經記不清楚在自己手上報廢了多少輛車?那些該死的汽車總是給自己帶來各種各樣的麻煩。不是弄得手上滿是油汙;就是弄髒身上的衣服。那些故障在修理工看來也許不值一提;可伊萬諾夫的職業是教師;他可以教會一年級到高中任何階段的學生;卻對機械故障束手無策。
他發誓;寧願相信自己的雙手;也再也不信什麼見鬼的機器。
邁出腿腳的一剎那;伊萬諾夫忽然神情古怪地轉過身;朝著道路左邊望去
倉庫側面的牆角;出現了一隻面目猙獰的變異生物。它原本屬於人類的雙手變成了前肢;與後足一起著地;朝前凸伸的嘴裡佈滿尖牙;就在這些堅硬銳利的牙齒中間;凸伸著一條褐紅色的舌頭;隨著頭部擺動;朝四周來回打轉。
伊萬諾夫放下手裡的麵粉;左手慢慢撫摸著已經握起的右拳;嘴角掠過一絲猙獰的冷笑。
那是一頭狗形類人。伊萬諾夫對這東西很熟悉。當然;他也可能會看錯。畢竟;猛犬與野狼之間的確有著很多共通之處;被基因感染的變種生物也有狼形類人這個分支。只是;在伊萬諾夫眼裡;它們的區別不大;完全可以忽略。
他“嘿嘿嘿嘿”地笑著;轉過身;迎著類人出現的方向猛撲過去。
這頭類人早就出現在思維意識的探測範圍。伊萬諾夫此行的目標是糧食;不是充當獵人。他有意識的放過了這個傢伙;卻沒想到這頭類人不知死活;竟然慢悠悠的踱到自己附近。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老子不客氣。
伊萬諾夫雖然身軀龐大;動作卻絲毫不顯得遲鈍。腿腳的瞬間爆發力產生了令人難以想象的速度。動作、氣流、帶有殘忍殺意的冷笑;使類人立刻注意到這個方向的異常。它當場站住;帶有明顯動物特徵的雙眼立刻變得僵直;似乎看到了極為恐怖的東西。然後;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嘴裡發出毫無意義的低嚎;伴隨著顯而易見的恐懼與哀鳴。
類人本能的想要轉身逃跑;卻無法超過伊萬諾夫氣勢驚人的速度。他一個箭步撲到近前;伸出左手抓住類人後頸;將其狠狠拖翻;然後抬起粗壯的腳;用力踩上類人後背。
伊萬諾夫的身形體積與類人相似;沒有太大的出入。嚴格計算下來;類人的身長還要比伊萬諾夫更高一些。然而;可憐的類人在伊萬諾夫面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甚至連反抗逃跑都無法做到。伊萬諾夫左腳狠狠踩踏下來的瞬間;類人感覺一座山凌空壓下;摧枯拉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