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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浩根本不需要什麼答案。他只是對葉向陽等人的舉動感到憤怒;想要以這種最直接的方式;狠狠踐踏他們心底的尊嚴。
這個世界越來越亂了。
社會秩序的崩塌;使很多人看到了往上爬的機會。缺少了征服和法律的限制;行事風格也變得肆無忌憚;誰都想要得到更多;卻從不想想自己與心目中的位子是否匹配?沒有人考慮與其對應的責任;短淺貪婪的目光只看到好處。
如果沒有強化藥劑這個制約因素;恐怕世界格局還會比現在更亂。
難道;這就是亞特蘭蒂斯人之所以要釋放病毒的原因?只有混亂才能產生爭鬥;你死我活的殺戮是強大的唯一標準。我們的敵人不僅僅只是變異生物;還有……我們的同類?
蘇浩眼中的怒火越來越烈;他抬起腳;狠狠踩碾著葉向陽的肩膀和臀部;絲毫沒有想要留手的跡象。很快;腳下的被虐者已經無法發出慘叫;耳朵裡只能聽見清脆的骨裂聲。肩膀、手肘、膝蓋……這些被蘇浩踩過的位置;無一例外都被徹底壓縮下去;彷彿鬆軟的泥土;被擠壓出多餘空間;硬生生強縮至三厘米左右的高度。
外面的走廊上再次傳來腳步聲。很快;數十名全副武裝的警衛衝進辦公室;迅速林立在莊羽夜周圍;將其團團護衛其中。
蘇浩強壓下想要殺死葉向陽等人的念頭;在奄奄一息的傷者背上抹掉軍靴上的血;目光平靜地看著莊羽夜。
這裡終究是uu刂步師的指揮部;貿然出手殺人;必然會留給軍部更多的把柄。現在是非常時期;眼下最關鍵的問題;是把“宏光集團”的滿載食品的運輸車隊安全帶走。至於別的;一切都可以延後處理。
“去吧去做你該做的事情。”
莊羽夜看穿了蘇浩的想法。他微笑著;拍了拍擋在面前的一名少尉;從人群裡慢慢走出來;環視了一圈辦公室裡這些半死不活的重傷人員;目光最後返回到蘇浩身上。
“你比我想象中更可怕。也許;這就是你不怕那些人的真正原因?”
蘇浩臉上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平靜地說:“他們都還活著;只要人沒死;事情總會好辦得多。”
這倒是實話實說。重傷不過是懲戒而已;有封閉式醫療艙;這些人都不會死;莊羽夜也可以趁機收回某些部門的控制權。
莊羽夜從容地笑了。他抬頭看了看天花板;頗為詭異地眨了眨眼睛:“你是個聰明人;今天的事情就到這兒吧我還有很多問題需要儘快處理;你呢?
蘇浩淡笑著點了點頭:“我也一樣。”
走出uu刂步師指揮部;蘇浩沒有耽誤時間;立刻帶領隨從人員;拿著莊羽夜開具的臨時通行證;駕車穿越防區。
兩小時後;他已經離開吉首東面的警戒線;出現在高立權和丁原的面前。
公路上排滿了滿載貨物的卡車。除了帶有特殊標誌的軍用車輛;所有卡車側面都塗有“宏光集團”的家族徽章。厚實的帆布牢牢封住車廂;走到近前;可以聞到淡淡的米麵香氣。
“情況就是這樣;我們必須儘快離開吉首。命令後續車隊從十一公里外的岔口轉向;以武裝部隊為先導;儘快疏通舊公路;從側面繞開uu區範圍;朝西南方向前進。”
突如其來的變化;使高立權和丁原有些茫然。短暫的商討過後;幾輛配有剷鬥和吊臂的重型工程車開始轉向;朝著車隊後方的高速公路岔口駛去。
停靠在路邊的各型車輛多達數千;蘇浩沒有讓所有卡車全部掉頭;只是命令岔口後面的車隊改道。至於已經開到前面的這部分;都依照他的指示;原地保持靜默。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遠處的警戒塔上已經看不到人影。正前方五十多米位置的哨卡也升起道杆;哨兵朝車隊這邊隨便看了幾眼;沒有說話;轉身朝著防區內部小跑著離開。
看到這一幕;蘇浩緊繃已久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微笑。
莊羽夜沒有直接明示;但他從一開始;就給出了蘇浩需要的答案。
uu刂步師的防區不可能對外開放。這是軍部的嚴令;即便是莊羽夜也無法違背。沒有得到軍部批文;第十一獨立部隊及民間車隊根本無法獲准通行。
穿越防區是不可能的。那樣做;只會引發暴力衝突。
既然防區內部不同通行;只能從防區外面想想辦法。
因為兵力和人員方面的限制;uu沛只控制著吉首附近的國道樞紐;卻沒有將舊公路納入其中。蘇浩非常聰明的領悟到莊羽夜話裡隱藏的意思;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