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什麼小動作;在孔嘯看來其實不值一提。
臨行前;綜合行政部長孫湛已經說得很清楚:“如果蘇浩老老實實服從;那就暫時放他一段時間;等後續行政班子抵達後;再一步步剝奪權力將其架空。如果他反抗堅決;那就以武力將其狙殺。大不了;給他弄個叛軍或者意外亡故之類的頭銜。現在是非常時期;死個把人;不算新聞。”
已經走過了隧道的第一道斷層介面。
到處都是嘈雜的噪音;大型機械運作與掘進機從底層深處傳來的震盪混合在一起;刺激著人們的耳膜;簡直比和平時期跳廣場舞的大媽們還煩。如果不是工程頭盔都裝有音源穩定器;恐怕在這種該死的環境裡呆不了多久;就會把人活活逼瘋。
孔嘯的目光;越來越多投注到黃河身上。在忽明忽暗的燈光照射下;他發現黃河的嘴唇正在迅速開合;很有節奏;動作重複而單調。每當張開嘴唇的時候;他的目光總會變得戒備謹慎;顯然是在提防走在前面的王金龍和其他警戒兵。
孔嘯沒有學過啞語;然而重複的次數多了;他也漸漸看懂黃河嘴唇開合想要表達的意義。
從唇形判斷;是兩個簡單的字————“小心”。
小心什麼?
小心王金龍?還是蘇浩?
孔嘯並不覺得這兩個人能對自己構成威脅。王金龍是尉官;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化氣息只有二階;跟隨著他的警衛兵不過六個人;都是一階。這種戰力對孔嘯無法構成威脅;他相信黃河應該也很清楚;可為什麼偏偏還要做出那種動作?
即便是不合理的事情;也有其原因。
如果是換在其它地方;比如京一號基地;孔嘯肯定對這種躲躲藏藏的提醒不屑一顧;甚至覺得對方小題大做。
然而這裡是新貴陽;是蘇浩的地盤。孔嘯在這裡只是個外來者。沒有經營起自己的勢力以前;他必須依靠、籠絡更多的人。在這種前提下;黃河的小動作在孔嘯看來也變得值得關注。尤其是在隧道內部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