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濤繫好揹包的帶子,語調堅決地說:“繼續留下來過夜並不安全。喪屍只有牙和爪子,瘋子手裡卻拿著刀。”
最後這句話,使光頭不由得想起蠍子的狠戾。他覺得後背直冒冷汗,下意識地連連點頭。
幾分鐘,兩個人搬開擋住大樓入口的傢俱走出來,從綠化帶裡翻出腳踏車。
看著腳踏車,陸濤本能地聯想起今天早上自己跟蹤的目標,於是多問了一句:“魏文遠呢?怎麼沒看見他?”
光頭回答:“不知道。他出去以後就一直沒回來過。”
。。
儘管倖存者們用氈布擋住窗戶,仍然還是有微弱的燈光從邊緣縫隙裡透出來。在黑沉沉的夜色中,這些模糊的光線使銀行小樓隱隱有了輪廓。
魏文遠站在一間臨街的小服裝店裡。隔著被砸碎的玻璃門,可以看見外面街道上停著一輛三輪車。
這間店鋪距離銀行小樓大約有一公里遠,位置偏僻,附近也沒有喪屍。
除了魏文遠,店鋪裡還有另外一個男人。他橫躺在牆角,手腳被緊緊捆住,似乎是睡著了。
魏文遠看看腕上的手錶,走近昏迷不醒的男人,摸出刀子,伸手拍拍男人的臉,想要把對方喚醒。男人的反應很遲鈍,惹怒了魏文遠。他乾脆握緊刀子在男人臉側狠狠一劃,把整隻耳朵割了下來。
驟然斷開的神經迅速傳遞迴劇烈痛覺,男人猛然驚醒,下意識地開口喊叫,卻驚恐地發現嘴巴被一根帶子牢牢勒住。
接著屋子外面暗淡的月光,男人終於看清楚魏文遠那張蒼老猙獰的臉。
“老。。老魏?”
話音含糊不清,卻多少可以聽明白男人想要表達的意思。
他和魏文遠一樣,都是那幢居民樓裡的倖存者。
今天中午在城南的一塊廣場上,男人遇到了老魏。他像往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