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和恨意淡化了許多:“說吧究竟是主使你?他們給出來的價錢;老子再多給你三倍。”
蘇浩忽然笑了;笑得無比詭異。
“三倍……我真的很想要;可是我沒辦法回答你的問題。”
“為什麼?”
“因為我也沒有見過那些人。兩個星期以前;我只是一個呆在昆明城裡觀測喪屍生活習性的研究員。然後接到一份來自集團軍司令部的調令;我是軍人;只能服從。進入基地市的時候;我遇到了陳家榮。在候補軍官訓練營;我遇到了一幫莫名其妙的傢伙;然後我在枕頭下面發現一張紙條;要求我在規定時間去酒吧。至於後來發生的事情;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這番話還是半真半假。
如果袁立動用家族力量進行調查;一定會發現蘇浩沒有撒謊。他所說的整個事件經過;以及在昆明城的研究;調令;進入基地市的一系列表現;絲毫沒有作偽。
問題就在這兒————說真話的人;往往沒人會覺得他在撒謊。
第一卷 第一百三一節 惡婦
被捏至粉碎的四肢越來越疼。
袁立感覺自己隨時可能疼暈過去。
就在他意識越來越模糊;呼吸頻率遲緩;臉色蒼白;趨於瀕死邊緣的時候;緊閉多時的審訊室房門;終於從外面被推開;湧進來一大群神色緊張的中、高階軍官。
走在最前面的;是71集團軍司令官許仁杰。
家屬樓的房間面積不大;標準的一室一廳格局。
欣研坐在椅子上;神情專注讀著捧在手裡的一本小說。
陽光從窗外射進;照著她散發出濃濃女人韻味的曼妙身軀。
現在已經是夏天。
在電力供應必須由軍方統一調配的基地市;空調這種東西無疑是奢侈品代名詞。房間裡悶熱不堪;欣研只能儘可能穿得涼爽。
粉白色的吊帶短裙穿在身上;恰到好處襯托出凹凸有致的曲線。飽滿的胸脯將衣裙上部高高撐起;裙襬下方露出纖細勻稱的雙腿。濃密黑髮掩映著精緻的面孔;小巧的鼻子挺翹;長長的睫毛不時忽閃著;充滿性感;同時兼具富有書卷氣的知性美。
“邦邦;邦邦邦————”
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粗暴的敲門聲。
欣研微微蹙起眉頭;把書籤插進紙頁;合攏。
她從椅子上站起;整了整散披的長髮;趿著夾趾拖鞋;款步走過去;把房門開啟。
門口站著一個身材矮胖的中年婦女。
賀群也是軍屬。
她今年四十六歲;男人是東部前線部隊的一名士官。去年病毒爆發的時候;在第二次進攻戰役中陣亡。
作為烈屬;賀群得到了家屬樓管理員的工作。
人生;往往由無數悲劇和喜劇構成。平淡無奇的生活;只是其中必不可少的過渡。
賀群從不認為自己的生活空間有什麼喜劇存在。
和平年代;她是居住在城市近郊的農民。大規模徵地;使幾畝產出不多的薄田賣了大價錢。賀群文化程度不高;加上不能生育;突然之間有了一筆多達數百萬的補償款;她終於覺得生活不再是灰色;開始充滿富有懶惰和**氣息。
丈夫是軍人;公婆爹媽早早就已經亡故。除了賀群;家裡沒有第二個人。
她一直跟村子裡幾個鰥夫有暗中來往。
這種填補身體**和心靈缺憾的親密行為;通常只能在夜晚進行。
雖然賀群跟“漂亮”兩個字扯不上關係;但她很懂得用語言和身體對男人施展持續不斷的誘惑;身邊很是有一些對她樂此不疲的裙下之臣。
一個獨居女人跟男人來往多了;就容易招惹注意;產生無數流言蜚語。
賀群的丈夫很是兇猛。在管教老婆;這個粗魯漢子篤信暴力手段。每次回來修探親假;他總要掄起棍子或者皮鞭;結結實實揍賀群一頓。用他的話說:“只有把老婆打疼;打怕;她才會老老實實呆在家裡守婦道;不出去沾花惹草。”
軍人老公一走;賀群立刻以打麻將的名義;召集姦夫來家裡以解相思之苦。
這種荒唐糜爛的生活持續了好幾年;直到病毒爆發。
賀群覺得;自己的生活已經徹底破碎————男人死了;存款沒了;又老又醜的自己;對男人再也沒有吸引力。
最後這句話;絕對不是無根據的亂說。
大量難民湧進基地市。其中;有很多年輕美貌的女人。其中不乏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