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作弊”
“弄虛作假的成績根本不能作數;應該取消cr小隊的考核資格。”
諸如此類的呼聲越來越高;很快成為房間裡十幾名軍官的共同意識。
有人提議:“去軍法處;要求軍法官對這起惡劣事件作出評判。那些該死的騙子應該被送上軍事法庭。”
“把這件事公開;讓所有士兵都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訓練考核制度是保證戰鬥力的基礎。有人用欺瞞手段透過一次;以後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現場一片混亂。
不知道究竟是誰先起的頭;軍官們議論紛紛朝著門口走去。
他們穿過走廊;走下樓梯;把剛剛討論得出的結果轉告其他人。警衛、士兵、候補軍官……知道這件事的人越來越多。關於cr小隊的考核成績與擊殺數字從一張張嘴裡說出來;鑽進一個個耳朵裡。每個人都會按照自己的處境;以及心理思維方式不同;對這起事件作出各自不同的理解。
有人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
有人義憤填膺。
還有人冷眼旁觀;不時湊進圈子說幾句風涼話;然後帶著與自己無關的表情站到一邊;旁觀事態變化。
短短半個鐘頭;謠言已經傳遍了整個訓練營。它像長了翅膀的幽靈;輕而易舉穿透牆壁和電網之類的障礙;進入隔壁的補充兵營地、集團軍機修廠、食堂、野戰醫院、家屬居住區……
cr小隊申報的一千五百頭擊殺數字;在無數嘴巴和舌頭之間反覆流傳的過程中;迅速增殖為一千八、兩千、兩千三、三千……
“嘿聽說了嗎?那個編號為cr的候補軍官小隊很牛逼。他們居然在正常考核期內;一口氣於掉了五千頭血屍和類人。”
“嗯?怎麼我聽說的不是五千;是五千二?”
“他們在出發營地裡拿出一大包銀骨和晶石;有十多公斤重;當場就把審計官嚇得神經衰弱。”
“這根本就不可能。他們只有十個人。”
“聽說;cr小隊指揮官蘇浩;是集團軍司令官許仁杰的於兒子。唔好像是私生子;或者遠房親戚……總之;就是那種不好擺在檯面上的私人關係。姓許的想把他扶上來;姓蘇的傢伙偏偏是個什麼也不會的廢物。但規矩就擺在那哪兒;他們只能謊報成績;用這種騙局當做偽裝。”
不是每一個人都像精於計算的上尉那樣;懂得利用時間、環境等因素;對具體數字進行分析。
病毒風暴摧毀了文明時代;卻沒辦法消除人們腦子裡對高官顯貴的蔑視和敵意。
他們寧願相信謠言;也絕不相信真實。
袁浩站在基地市軍事管制區後勤處的豪華辦公室裡;看著窗外黑壓壓的建築;冷酷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他今年三十歲。
雖是中年;外表卻和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差不多。袁浩刻意留長了下巴上的鬍子;使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粗糙;線條堅硬;極具男性魅力和特色。他很注意外表;墨綠色的軍服整齊於淨;高筒軍靴擦得油亮;甚至可以當做鏡子反射人影。
作為袁家後輩中的傑出代表;袁浩的確有著其他家族成員無法比及的資本。
至少;肩膀上的准將軍銜;含金量可以高達百分之六十。
袁浩指尖夾著一根菸;一口接一口地抽著。
他抽菸的姿勢頗為怪異;節奏很快。不等第一口煙氣被肺部完全吸收;就迅速抽入更多。感覺就像被禁錮了很久的煙鬼;不要命的狠狠猛吸。菸捲燃燒的特別快;幾分鐘的時間;已經燃至末尾;散發出一股過濾嘴被燒焦的糊味兒。
“一千五百頭?cr小隊的最終考核成績居然有這麼多?”
袁浩語音裡帶有明顯的驚訝成份。問句的目標;是低頭垂手站在身後的林旭文。
身為訓練營主官;林旭文掌握著數百名候補軍官的分配及考核權。
然而;在袁浩面前;他絲毫沒有身居高位和手握重權的傲慢;而是像條謙卑的狗。
這表現與林旭飛的另外一個身份相符————他是袁浩的親信;是袁家埋在71集團軍的棋子。
“是的。”
林旭文恭敬地回答:“這是反覆核實後的數字。”
袁浩把菸頭遠遠彈出;漫不經心地問:“誰負責核實?營地軍法官?審計官?還是許仁杰那個色鬼老油條的某個秘書?”
“是集團軍軍法處的任怡江。”
林旭文的神態語音沒有絲毫變化:“我在他身邊安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