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4棟;那是距離南部哨卡最近的家屬樓。”
嚴冶一直盯著王依陽;聲音有些森冷:“還有你;我記得你那張臉。”
旁邊的中尉雖然有所懷疑;卻並不覺得這是太大問題。在他看來;那些女人畢竟是軍屬;王依陽也不像是兇狠狂暴的惡徒。
軍人和家屬本來就是一體;往壞處想;真的不太可能。
也許……這只是個意外。
或者;是那個叫嚴冶計程車兵神經過於緊張了。
想到這裡;中尉連忙站出來打圓場:“我們只想把問題搞清楚;沒別的意思。這樣吧現在正好是午休時間;請你帶我們到p4幢去一趟。說不定;那些女人已經回來了?或者;是這個小夥子看錯了?”
“應該的這是應該的”
王依陽微笑著連連點頭。他伸手拿起掛在椅子上的外套;嘴裡不停說著安慰的話:“不會出什麼問題。家屬科管理一向嚴格;不會出事;我這就帶你們過去。”
他的表現很正常;符合情理。和顏悅色的態度;就連嚴冶也覺得自己剛才說話有些過分;只能悻悻的閉上嘴。
很快;三個人離開房間。
王依陽從衣袋裡摸出煙盒;像老朋友一樣分發給中尉和嚴冶。就在對方接過香菸的時候;他忽然猛地想起什麼;恍然拍了拍腦袋;連聲說:“瞧我這記性;居然忘記鎖門。等等……等我一會兒;馬上就來。”
中尉笑著擺了擺手;示意王依陽快去快回。然後;從衣袋裡摸出打火機;分別為嚴冶和自己點燃。
“你好像很擔心你姐姐出事?”
嚴冶彈著菸灰;看著遠處的天空:“我已經沒有家人。很難得有這麼個能說上話的人;感覺很親近。”
中尉有些意外:“怎麼;你們沒有血緣關係?”
嚴冶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我管她叫“姐姐”。我們那個哨卡里所有人都喜歡她。”
中尉來了興趣:“哦她長得很漂亮o”
嚴冶認真點了點頭:“你無法想象她的美貌;而且很溫柔。”
“呵呵那我跟你來這一趟算是來對了。”
中尉繼續笑著說:“改天你應該介紹給我認識一下;說不定……”
“砰————砰砰————”
粗暴密集的槍聲;打斷了未說完的話。
嚴冶感覺身體疼得厲害;好像有某種尖銳的東西鑽進後腰和腹部;還有胸口。它們在自己體內炸開;釋放出難以想象的可怕能量;擠壓內臟;破壞**;以至於大量鮮血順著喉管上湧;從嘴裡猛然噴出。
他看見中尉胸口滲出一大片血跡;這個剛剛結識的軍官緊緊捂住後腰;來回踉蹌著;眼睛裡透出驚駭欲絕的神色。片刻;中尉重重摔倒在地;噴吐出血沫的嘴裡已經不能說話;四肢劇烈抽搐。
嚴冶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彷彿隨時可能死去。
他艱難的轉過頭;朝著槍聲來源方向望去。
就在這一剎那;他眼裡神彩已然失去;身體緊貼牆壁慢慢滑落。
就在他眼睛定格的方向;站著滿面殺氣的王依陽。
他端著突擊步槍;槍口冒著淡淡的煙;旁邊散落著十幾顆彈殼。
事情已經暴露。
王依陽渾身發抖;滿面鐵青;嘴裡一直在喃喃。
“是你們逼我的;是你們逼我的……”
殺人逃亡;這是他唯一的活路。
夜影駕車駛近小樓的時候;金胖子正咬牙切齒對聚集起來的手下大發雷霆
不到一小時的時間;連續衝了三次;死了六十多個人。這就是圍攻的結果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金胖子根本不會相信;這是一群手無寸鐵的寡婦所為
不她們不是手無寸鐵。
她們幾乎殺光了老子半數手下;從屍體上弄到了足夠的槍。
這幫婆娘真他媽的聰明。她們居然懂得利用地形;佔據樓梯拐角;從上面射擊。二樓拐角被她們用各種傢俱阻塞;想要上去就必須搬開障礙。這等於站在槍口下打活靶;去多少就死多少。
金胖子揮舞著手裡的大把藍幣;可是在傷亡慘重的暴徒看來;這些鈔票已經失去了最初的誘惑。
有錢拿當然很好。
更關鍵的是;必須有命花。
寡婦們在樓頂燃起大火。天知道她們究竟在燒什麼?火很大;煙很濃;黑突突的煙霧很遠就能看到。雖然搞不清楚那些女人為什麼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