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一直沒能挑到足夠的人;這讓他感覺很是煩躁;直接大手一揮;衝著剛剛走到面前的幾個女人說:“夠了;現在是招戰鬥兵;不是招衛生員。女的都不用過來了;老子只要男人————”
對於某些思想曖昧的人;這話聽起來就像基友宣言。不過;也等於宣判了這些女人的命運。
隊伍頓時變得騷動;秩序開始混亂;不斷有人叫嚷;被刷下來的女人跑到入口位置的那些人旁邊;情緒激動的大聲爭論。
“你們答應過我一定會被選上。現在他們不要我;怎麼辦?”
“我陪你們連續睡了好幾個月;一直等到現在;結果還是沒能進去……不行;你們不能這麼做;你保證過我可以進城的;你保證過————”
“我要進去;求求你去幫我說說話;我再也不想呆在外面;我要進去——
蘇浩一直呆在越野車前沒有移動。他所在的位置與場地入口有很長一段距離;然而那裡的爭吵聲實在很大;加上強化人敏銳的辨聽能力;雙方叫嚷的內容雖然含糊不清;意思卻大致能夠明白。
外面的混亂;並沒有影響到黃河挑人的速度。
幾分鐘後;當他把目光投注到剛剛走近面前一個女人身上的時候;緊皺的眉毛猛然一挑;粗豪的面孔也頓時繃緊;釋放出令人畏懼的狂怒。
“又是你?究竟是怎麼回事?這麼快就所有人輪流走過一遍了?外面那些人呢?他們為什麼不進來?”
黃河雖然外表大大咧咧;卻有著遠超常人的精明。
他記得很清楚————半小時前;這個女人剛剛從自己面前走過。倒不是說她有多漂亮;給自己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而是這女人上身外套一直敞開;裡面完全**。她絲毫沒有想要拉起衣服遮擋身體的意思;腳上那雙高跟鞋雖然破舊;卻刷得還算於淨;配合窈窕的身材和貓步倒也相襯。
軍方會給每一名士兵配發初階強化藥劑。然而並不是每個人經過注射;都能成為合格的戰士。病毒風暴讓所有人經歷了死亡;有人絕望;有人苟且偷生;有人靠出賣尊嚴和靈魂依附強者存活;還有人選擇反抗。他們體格一般;卻擁有普通人難以比及的頑強意志。
軍方需要的;就是最後一種人。
基地市外面的確有數以萬計的難民。然而他們並非每一個人都能成為士兵。面對死亡的不同選擇;使他們在過去一年多的時間裡經歷各不相同。軍隊不要懦夫;只要勇士。然而難民們可不這麼想。他們只看到一旦被選中成為預備役;就能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這才想方設法不惜一切代價拼命尋找進入招兵場地的機會。
其實;這就跟和平時期普通人羨慕白領階層的優越生活和超高待遇;總是用羨慕嫉妒的眼光打量對方;卻很少想想————如果換了是我處在同樣的位置;又能做出點兒什麼?
收穫與付出;永遠都是對等的。
黃河面色陰沉;惡狠狠的盯著站在面前的女人。
她個頭不算高;透過敞開的外套;可以清楚看見高挺的胸部和下身。由於站立姿勢獨特;是飽滿的**顯得越發凸挺;身材嬌小;卻擁有一雙勻稱修長的腿。雖然長時間沒有洗澡;面板顯得有些髒;卻也有種另類的誘惑意味。
女人眼中明顯有著畏縮和恐懼;她的目光根本不敢與黃河正面接觸;只是把頭扭朝側面;用力咬住下唇;用顫抖的雙手死死揪住衣服;帶著羞憤和無比迫切的渴望;猶豫而掙扎著;儘量展示出自己最具魅力的身體。
能夠活到現在的難民;都不是普通人。
他們見識過最可怕的變異生物;對生存的渴望壓倒了一切**。為了活下去;他們願意做任何事。在這個無法逆轉的絕對前提面前;一切一切所謂的尊嚴;都失去了意義。
黃河默默注視著這個女人。面對那雙森冷的眼睛;女人只覺得陣陣如針刺般的寒意。
他絲毫沒有憐憫;也沒有男人面對美色時候本該具備的溫柔。恰恰相反;卻釋放出極度危險的訊號。
黃河性情耿直;他不喜歡被人玩弄於股掌————聚集場地外面的難民越來越多;數量已經超過上萬。雖然自己挑選的速度很快;也不可能在幾小時內把所有人全部過一遍。這女人居然有辦法在眼皮底下插隊……暫且不論她究竟抱著什麼樣的念頭;單就這種做法而言;絕對不能饒恕。
軍隊靠嚴肅和紀律立威。現在放過一個;那麼以後呢?
城外的局勢已經比任何時候都要混亂;每天都有人想要穿越雷區進入城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