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用的標槍和棍棒當做武器。幾個特別壯實的傢伙甚至像玩具一樣扛著沉重的槓鈴,炫耀似的抖動著身上的肌肉。
站在對面的人,比這邊將近多出一倍。他們大多很瘦,個頭也偏於矮小。其間還摻雜著七、八個面帶畏懼,也談不上什麼姿色的女人。
只有被胡赫看中的人,才有資格住在二樓,而一樓的倖存者每天都要出去尋找補給。他們不會全部出動,必須留下一個與自己關係最親密,或者是在其他人的監視下才能外出。如果有誰沒有返回,或者被監管的人中途逃走,那麼留下來當做人質會被殺掉。
這種連帶責任的方法很殘酷,卻很有效。
杜天豪和廖秋面無表情地站在人群裡。前者的目光帶有強烈的憤怒和仇恨,後者雖然同樣帶有恨意,卻隱隱有些畏懼。
站在旁邊的胖子,和他們相處的很要好。正是看中了這一點,胖子已經成為二樓那些人監管的人質。否則,杜天豪和廖秋早就逃出這個該死的地方,另外尋找安身之所,而不是每次回來都要上繳一半的食物和水,忍氣吞聲度日。
“我們之間有些誤會。”
胡赫用力清了清嗓子,他站了出來,慢慢走到場館中央,用蛇一樣的目光來回掃視對面的人群,乾笑著說:“我承認,在這裡,的確有些人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你們辛辛苦苦外出尋找食物,其他人卻坐享其成。。。。。。呵呵!我能理解你們的想法,也明白你們心裡的怨氣。好吧!這種事情到此為止。從明天開始,所有人,包括我在內,都必須為了這個集體付出努力。我們要團結,要全力應對一切困難。當然,作為獎勵,那些最勤勞的人,將分配到足夠的食物和水。”
人群漸漸有些騷動,杜天豪和廖秋也覺得意外。他們原本以為胡赫召集大家的目的,是為了公開殺掉某個冒犯了他的傢伙,藉以震懾那些活著的人。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聽到這麼一番自我辯解的話。
“他究竟想幹什麼?”
廖秋皺著眉頭,湊近杜天豪的耳朵,用很低的聲音問:“你相信他說的話嗎?”
站在旁邊的胖子也靠了過來,竊竊私語:“相信他的人都是白痴。這傢伙是個混蛋,是兇手。我敢打賭,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他更壞的惡棍。”
杜天豪沒有發表議論,他眼睛裡的目光越來越冷,頭也仰得很高。
胡赫的演講仍在繼續。
“我們是一家人。有困難就必須相互幫助。我很直爽,也喜歡和做事情干脆的人打交道。以前有些事情的確是我做的不對,你們必須理解,現在是非常時期,外面到處都是吃人的怪物。讓一部分人去供養另外一些人,這種做法的確有些過火。但你們得明白————所有付出都會得到回報,在你最危險的時候,我們會站出來,擋在最前面。”
他說得口沫四濺,聲音卻壓得很低。如果不是怕引來大規模的喪屍,胡赫還會繼續提高音量,讓自己的演講聽起來充滿氣勢。
應該承認,他的話的確帶有蠱惑性質。有些人已經動心,臉上冰冷的表情也漸漸融化。
“我們要全力應對困難。我們是朋友,是兄弟,是一家人。我不會只是嘴上說說,我這就讓你們看到誠意————”
說著,胡赫“桀桀桀”地笑著,朝站在身後的鉤子等人揮了揮手。幾名抱著大紙箱的壯漢立刻從二樓走了下來。他們把手裡的箱子擺在場館中央,用力撕開封口的膠帶,四散敞開的箱子裡,露出整齊碼放的罐頭、泡麵、火腿腸、麵包。。。。。。
“放開肚子吃吧!這些東西都是你們的,我們要公平對待所有人,每一個人!”
胡赫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他從旁邊的鉤子手裡接過一條香菸,用力掰開,高高拋向對面激動的人群。這種動作打消了一部分人的疑慮,他們開始朝前邁步,在紙箱裡翻找自己喜歡的食物。後面的旁觀者很快加入爭搶食物的行列,場館裡的局勢變得混亂,聲音也嘈雜。
“別擔心,我們的儲備很充足,不用搶,每個人都有————”
隨著胡赫越來越高亢的喊叫,更多裝滿吃食的紙箱從樓上被搬了下來。他的確沒有說謊,水和食物都很豐富,足夠所有人飽餐一頓,甚至還吃不完。
人們眼裡的目光開始變得狂熱,他們簇擁在胡赫身邊,爭先恐後說著恭維和奉承話,想要得到更多的好處。胡赫臉上也一直掛著微笑,不斷遞出去更多的糖果和香菸。這些東西已經成為奢侈品,即便是在健身館二樓,也必須實行配給。
廖秋拿著幾隻罐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