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碎”與“斷開”根本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
對力量的需求,已經強大到令人難以置信的程度。
一名滿面驚駭的親信走近羅驚鵬身邊,小心翼翼地問:“先生,現在該怎麼辦?”
羅。驚鵬努力控制住想要發抖的**,以聽起來儘可能沉穩的語調說:“多叫些人過來,把屍體都帶回去就地掩埋。我們的麻煩已經夠多了,把他們留在這兒會引來更多喪屍。而且……不合規矩。”
說著,他抬起頭,看了一眼遠處在夜幕掩蓋下無邊無際的黑暗。很不甘心,也不無畏懼地說:“告訴那些回去的人,這裡發生的事情不要亂傳。尤其是二少被人抓走這件事,訊息絕對不能擴散。加派三倍的人在營地四周警戒,加快街壘施工速度。等到天亮,派人到城裡仔細搜尋一下,再跟監察站方面聯絡,看看是不是他們下的手?先搞清楚再說。”
親信點了點頭,有些擔憂地問:“要不要向總部發報,告訴他們這裡的情況?”
羅驚鵬沉默了近半分鐘,緩緩點著頭,語調聽起來有些詭異:“轉告總部,這座城市的情況比想象的更復雜。我們損失慘重,急需增援。”
清晨的曙光照耀著整個城市,黑暗漸漸退去,空氣仍然很冷,卻刺激著大腦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銀行小樓的警戒範圍一再擴大。臨近幾幢清理過喪屍的大樓都設定了火力點。天台和樓層之間裝有牢固的滑索,樓下的落點附近都停著一輛隨時可以發動的汽車。
這些嚴密措施已經不單是以變異生物為對手,很大程度上是防範其他居心叵測的人類。
唐姿穿著一套寬鬆舒適的女式家居服,坐在三樓一間客房的床上。
她臉色蒼白,目光呆滯。散亂的頭髮雖然被欣研慢慢梳理過,卻無法掩蓋唐姿眼眸深處的悲傷和痛苦。
她一直抱著陳耀的頭。像最珍貴的寶物,死也不肯鬆手。
欣研坐在唐姿身後,輕柔緩慢地梳理著她的長髮。上面沾染了很多血和塵土,還有很多被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