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過來,船伕直言不諱告訴落水者:拿出你的全部財產作為報酬,我就扔給你一條繩子。在走投無路的絕望情況下,落水者當然會答應。但船伕自己也必須把握住機會。附近水域裡必須只有他這條獨一無二的船,趕到落水地點的時間也必須拿捏正好。太早了,那傢伙還沒有掉下去。太晚了,對方被活活淹死,自己的豐厚收益也全部泡湯。
蘇浩感覺到黑色顆粒產生了恐懼。它們的恐懼來源就是自己。瘋狂且悍不畏死的人是值得畏懼的。但它們仍然沒有表達出對蘇浩的服從,而是仍在猶豫,在憤怒和恐懼中猶豫。
這一刻,蘇浩想起了地球和平時期那些被強制拆遷的可憐民眾。他們什麼也沒有,攻擊警察和官員就是罪加一等。那些人拎起裝滿汽油的油桶往自己身上澆,然後點燃打火機的一剎那,燃燒的是憤怒與無奈。他們想要以死亡獲得來自更多人的關注,卻從未想過自己能夠從中得到什麼。
是啊!人死了,還能得到什麼呢?
蘇浩已經閉上了雙眼,握刀的右手再次高高舉起。儘管體力已經殘存不多,他仍然還有繼續自殘的能力。他看上去十分平靜,嘴角的笑意完全凝固在臉上。然而,握刀的手臂這一次怎麼也無法落下,一股強大的力量已經控制了肩膀和肘部的關節,使他只能保持固定不動的姿態。
前後連續兩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