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直接把光團給塞入了瓶子之中。然後再用布條堵死瓶口,再蓋上瓶蓋,就在完成這一系列動作的瞬間,她腦海中的噪音亦完全消失。隨手把瓶子塞到了一個箱子裡後,她這才心滿意足躺下睡去。
一覺睡到大天亮,蕭瑤一切如常,彷彿昨夜腦海中飛出光團之事乃是一場糟糕的夢。她洗漱完畢後,抬腳便想想上楚尋那用早飯。自從她受傷以來,一直都是和他共用早中晚飯,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
但今天她卻有些退卻了,腦子裡又浮現出那宛若鵝毛般的輕吻,不管有意還是無意,她心裡都憋得慌,亦渾身發熱不敢去見他。
遂想了想,一咬牙便到街上買了兩個包子,直奔鋪子裡去了。
這一天,連中午她都沒回家去吃飯,但腦子中他的臉,他的笑容,還有那總喜歡微微上翹的薄唇時時刻刻都在腦海中晃悠,怎麼甩都甩不掉。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不得不回家,這才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回走去,等她到了家裡,四個人已經在桌前等著她開飯了。
“今天店裡生意很忙?”見她從進屋到現在一直低著頭,楚尋狀似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唔,”蕭瑤繼續低頭數螞蟻,在離他遠遠的地方坐下。
“地上有錢可撿麼?怎麼一直看著地上?”楚尋看著她奇怪的舉動,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沒!”她忽然一抬頭想要證明自己沒問題,誰料這個位置雖然遠是最遠了,但正好在人家對面,這一眼又瞥到了那好看的薄唇上,刷一下,她臉色通紅,趕忙低下頭扒飯。
可惜那兩團紅暈還是被楚尋給捕捉到了,他彎了彎唇角,便心情大好,認真吃起飯來。
飯後,他還是老習慣又到門口望風景去了。蕭瑤幫著吳媽收拾好碗筷後,再看了看門口那畫卷般的身影,忍不住踱到他身後側一步,陪他一起靜靜望著街道上來往人流,心急促的跳個不停,幾乎就要越出胸口。因為太靜,她害怕對方能夠聽到這心跳聲,便沒話找話道:“少爺,你每天都在看什麼?”
只見他雙眸寧靜如水,唇角處喋著一抹笑意回道:“自然是看人啊,這裡風景獨好,每天都能看到不同有趣的東西。比如那邊的男人,今日他雙手插在袖管裡,說明他喝花酒被家裡婆娘發現,趕了出來,手頭拮据,連吃飯的錢都沒。若是哪一日他昂首闊步,搖頭晃腦,那便是他婆娘不在家,可以到怡紅院去找翠兒姑娘一夜春宵。”
蕭瑤一臉驚訝,本以為他在想什麼高深的事情,原來竟然是在看八卦。弄得她看著那邊那可憐兮兮的男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要一起看麼?”他忽然回首邀請她,“那就不要站那麼遠,站到我身邊便是。”
她只覺眼前一片瑰麗眼色,身體不受控制的站到了他身旁,靜靜陪他一同觀這人生百態。由最開始的一尺距離,到最後慢慢的朝他靠近,直至衣襬已經捱到了一起。如此近的距離甚至連他的味道以及肌膚散發出的灼熱感自己都能清晰感覺道。
蕭瑤覺得自己快醉了,有股微醺的感覺,而且這一醺便是一個多月,但她很滿足,很快樂,甚至打從心底喜歡上了那站在門口看八卦的感覺。
於是她便知道了更多更多,比如阿一從小便是被狼養大,到了四歲時才被楚尋從狼窩中撿了回來;又比如月兒曾經是個大家小姐,誰知飛來橫禍,一夜之間全家人都被人殺光,她被孃親藏在床底下才躲過了一劫,至今是誰殺了她全家,仍未知曉;再比如吳媽曾經有個兒子,後來辛辛苦替兒子張羅娶了個媳婦,沒想卻換得來兒子與媳婦將自己掃地出門的結局。
原來她的這些家人是多麼的來之不易,所以才更懂得珍惜,無論如何她都想陪他們平平淡淡走完這百年的日子……
“蕭姐姐,月兒在和姐姐說話呢,怎麼又走神了?”
月兒咬著下唇,一臉委屈的望著眼前那正發著呆的人,哪裡還有白天在店鋪裡的半點精明。
“嘿嘿,”蕭瑤尷尬笑笑,“在想事情呢,好月兒你再重新說一次吧。”
月兒看她那樣,忽然眼睛一眯,笑容可掬道:“姐姐,其實你喜歡少爺對吧?”
蕭瑤先是一怔,隨後忙道:“當然,就像喜歡月兒和阿一一樣。”
“不是,不是”月兒聽了連忙搖頭,“我是說像織女喜歡牛郎那樣的喜歡。”
唰,蕭瑤臉色通紅,就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義正言辭道:“不要胡說,姐姐是有喜歡的人的,是姐姐的師兄。”
“哦……”月兒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