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我想知道,你我師兄妹一場,雖然早知你們並不待見我,但似乎也還沒到要趕緊殺絕的地步,為何?”她直視他雙眼,眸中多少有些悵然,今時今日自己與同門之間,竟似仇敵,怎能不唏噓。
“呸!誰是你師兄?!你做過什麼好事,自己心知肚明!別以為逃到泰一便可以拋之腦後!”郭靖天依舊天陰著臉,對擊殺蕭瑤並沒有任何一絲悔意,理所當然,態度強硬,只恨不能以眼將她碎屍萬段。
聽他又是叛徒,又是不認自己為同門的叫囂著,蕭瑤眉頭微皺。她自認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門派師父之事,但再聯絡他口中片段想想,頓時也猜到幾分緣由,“所謂背叛大師兄可是指我不告而別忽然來泰一尋求機緣之事?”
郭靖天厭惡的大吼道:“哼,逃婚背叛便是逃婚背叛,又何必冠上尋求機緣的美名?!你這禍害師門的叛徒!可知仙羽門如今被你害得有多慘?!你可滿意了?!”
仙羽門被自己害了?蕭瑤一怔,神色難看,而郭靖天見她平靜面容下起了難得一見的波瀾,不由用更惡毒的言語攻擊道:“蕭瑤!告訴你,不止我仙羽門不會放過你!如今更是整個泰古修仙界都在通緝你!你是逃不掉的!”他獰笑著,等待著看蕭瑤臉色驟變那一瞬。
但事情總是出乎意料,蕭瑤只是深深長吐一口濁氣,本擰著的眉頭漸漸舒緩,又恢復了一貫的隨性平和,並鄭重對他道:“大師兄,你當我三歲小兒,你隨便說什麼我便信了麼?我蕭瑤既未做過有損門派利益之事,亦未有改投他派,何來背叛一說?縱使逃婚是真,可像姬家這等存在上萬年的大家族又豈會因族中弟子一樁姻緣不成,而對另一同等實力大派宣戰?我乃是在歷練中無意發現傳送陣,出於好奇,一探究竟才會糊里糊塗被傳送到泰一,一切均屬個人所為,姬家又有何證據指明我乃蓄意逃婚?又有何理由推到仙羽門身上?能得全泰古通緝者,若非身懷逆天至寶,便是破壞泰古修仙界平和繁榮者,我區區一金丹期弟子悔婚怕還輪不到此殊榮。你還不若說那姬顥派人四處追尋抓捕我,這還比較貼近真實!”
她一口氣丟下長長一串句反問,塞得郭靖天是啞口無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全是謊言被揭穿的憤恨與不甘。
而看其愈發仇視自己,蕭瑤微微搖頭,也不知大師兄是因何事而起,發生了何種變故,此事但多半與仙羽門及自己有幾分關係。如今她身處泰一,若非泰古爆發全修仙界大戰這等大事,否則亦很難打探到另一塊大陸上某個門派內幕訊息,也不知師父及師門是否安然無恙。
心中念著師父,她不免也有些焦慮,但這一切都還得從郭靖天口中探出真話才行,故循循善誘道:“大師兄,看來這其中定是有所誤會,不如你將事情原委詳細道來,其中有何不明你我二人全都攤開來談,消除間隔,你看如何?”
郭靖天此刻對她是恨之入骨,哪裡肯聽她好言相勸,更是啐了一口道,“呸!叛徒!你我沒什麼好談的!”
蕭瑤側身躲過,眉心深擰:“那大師兄,如今師父怎麼樣了,可有突破境界出關?”
“師父?!你這叛徒竟還敢提師父?!”
這一剎,郭鏡天極端忿恨不滿的瞪圓了雙目,更是怒火中燒發瘋似的大吼:“你不配!蕭瑤你不配問!!!”
“大師兄,你過了,”她亦沒料到這句話好似星火,瞬間便點爆了對方的怒意,他這般聲嘶力竭,蕭瑤更是在心中咯噔一下,擔憂更甚,但她強壓下心中的不寧思緒,儘量平緩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有資格知道師父他老人家現今如何。而且大師兄,你身為仙羽門弟子,亦跟在那肖肅身旁,做其隨從,遠走泰一,也容我問一句:對你而言栽培你至今的仙羽門可還算是你師門?”
郭靖天瞳孔猛的一縮,宛若被把利刃擊中,僵硬了一會,緊接著眸中原本燃燒的生機逐漸暗淡,“呵呵,不愧是師父最疼愛的弟子,能言善道!和他一樣,無論是師父還是門派永遠都在偏袒你們,像你們這般順風順水修煉者,又豈知我們這般普通弟子艱辛?!罷了,罷了,你靠近一點,我便告訴你師父如今怎麼樣。”
望著他那毫無的光彩的瞳孔,蕭瑤心情亦頗為沉重:道心已失,此人仙緣已是廢了。
她雖與這大師兄接觸不多,卻還記得自己初入師父門下時,他亦曾耐心佛照過,門中誰都知道大師兄脾性最似師父,傲骨十足,將門派榮辱看得比個人得失還重,亦是因為如此,他才覺得為做爐鼎而碎丹的自己乃是有辱師門之輩,對自己深感厭惡。
先有各種因才有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