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他現下可是個極好的爐鼎,平時求都求不來的。”
知道爐鼎是道家術語,人若被充作爐鼎,下場多會很慘,不過物件若是血衣,火離卻不
願多管,只淡淡道了一句:“他是你大師兄,你不怕犯上?”
“不會。”秦商眼神靈動一閃,恍然笑道,“你是怕我偷偷下手,最後嫁禍給你們,對
不對?放心吧,我們血門沒這麼多規矩,一切只憑實力,若誰能殺了血魔,他也便是下一代
血魔之主,明白了麼?”
帝火二人聽得心中一寒,天下竟有此等險惡的門派,難怪與蜀山是數百年的宿仇難解。
秦商將血衣扛到肩上,血衣個子遠較秦商為高,雙足都垂到了地上,秦商也不在意,只
是笑了笑:“我帶他先走了,各位有事還請慢慢商量罷。順代我轉告月天心一聲,就說我現
在不用他幫我打通經絡了,我這份人情,先欠在他那兒,有空我自會去取。”
似是怕帝火二人反對,話音未落,秦商身形已如弦般射了出去,肩頭扛了個大活人,再
不願回頭,傾刻間便去得遠了。
帝乙木回過神來,一彈長劍,劍身嗡嗡,發出如龍般的吟聲,不由胸中豪氣大生,轉過
臉去,笑道:“好久沒有這樣痛快地出過招了,火離,你不錯。”
淡淡的三個字,卻包含著帝乙木對敵手的最大敬意。
火離沉默半晌,正想回答,卻聽到了月天心無限熟悉的溫柔語聲:“我回來了。你們還
好嗎?”
天邊已開始發白,一點啟明星,冷落而寂寥地掛在樹梢之上。
中了毒的眾人在月天心的救護之下陸續地醒了過來,東倒西歪地躺了一地。月天心用來
救人的事物卻甚是奇特,深藏在掌中,沒人看得清那是什麼,只是在面上輕輕一抹過後,若
有若無的香氣中,眾人已都睜眼醒來。
帝乙木的雙眼,也便是用這種法子治好的。重見光明之後,帝乙木的眼光只盯在那道輕
盈飄逸,忙於救人的身影上,只一時三刻的別離,天心的容顏竟較過往更加清麗,眉宇間也
隱隱多了絲光華,原先的黑氣紅絲是再也不見了,一顰一笑,無不出色動人。
天心服食玉芝了麼?看起來不象。可若不是,他自已身上的毒,和這在場諸人的毒,卻
又如何開解?
正疑慮,終於看到天心遠遠走到一旁為火離上藥,當下再不猶豫,也不避嫌,笑著走過
去:“天心,你是如何得到解藥的?火離你莫生氣,我知道你也想聽,便趁這空一併問了,
免得麻煩天心再說一次。”
火離自月天心出現後,一直反常地沉默,什麼話也未說,聽帝乙木這般說,眼中倒也露
出一絲關切。
月天心眨了眨眼睛,微微笑著,將瑩白如玉的手掌緩緩地開啟,凝神注視的帝火二人雖
有心理準備,仍都是不約而同吃了一驚——並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