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悅,象是與久別的主人重逢,激動著一般。
“冰魄,冰魄,這陣子,苦了你了。”左手輕拂過劍身,月天心微微一笑,“
今天,且讓你盡情一舞如何?“
“天心,他正存心激怒你,你不可上他的當。”一隻大手,穩穩地蓋在月天心
握劍的手上,傳達著主人沉著關懷的心情。
院中的動靜房間裡都能聽見,月天心也不奇怪帝乙木會現身,只不過他的話卻
讓月天心若有所悟,想了想,側頭一笑道:“是,我差點中計。這都是我臨敵經驗
還不夠之故,多謝你的提醒。“
桔色的陽光下,淡淡的白霧中,眼前人笑靨微綻,清麗出塵,帝乙木充滿愛意
的目光注視在那面上,不由也微微展開了個笑容:“沒什麼,論到與人動手過招—
—那原是我們當家常便飯吃的,你這天之驕子,如何能比得上。火離是衝著我來的
,還是交給我,你就不要插手了。“
帝乙木自已也沒發現,他滿含寵溺的口氣就象是在對心愛的情人囑咐一般,月
天心下山不久,與人相處甚少,只當是朋友的關心,也不覺得甚麼出奇,銳眼如火
離者,卻是一眼便看了出來。
雖然對月無心並無真正的慾念,適才所說的話只是為了激怒這個武功深不可測
的敵人,動手時多一份勝算,但在看到帝乙木那般纏綿愛慕凝視著月天心的眼神和
月天心不怒反淡笑回視時,火離心底無端地掠過一陣不悅。將之歸結為對眼前二人
的怒氣,他一揮袍袖,長聲大笑:“牆外的兒郎們!出來讓他們瞧瞧,倒底誰是這
裡的主人!“
“是!”驚天動地,整齊如一的一聲大吼雷鳴般響了起來,隨著這聲吼,一排
排身著青衣勁裝,腰繫火紅色綢的健壯男兒,手執弓箭,密密匝匝地自花牆外,屋
頂上,樹梢中……現出身來。
“你們今天還想逃麼?”火離的屬下,那個中年文士縱情大笑,“識相的還是
快快降了罷!帝乙木可以留個全屍,月天心麼……不如就給我們老大當第八房小妾
吧!我們老大手段高妙,管保壓得你銷魂奪魄,從此再也不想當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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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天心面色不變,只是冷冷地瞧著中年文士,目光森然,竟看得中年文士心中一寒,聲
音也不知不覺小了下去。
按著他右手的帝乙木卻能覺出掌心傳來的輕顫,心念一轉,便知道月天心下山不久,定
是還未和太多人打過交道,黑道中習以為常的汙言,對他卻是莫大的侮辱。
當下笑了笑,柔聲道:“天心,沒聽過狗吠麼,莫非你還要跟狗一般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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