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很鎮定,但眼眶紅的異常,因為這該死的梅雨,我看不清她是否再哭。
青河抬手觸著我的傷口,因為外界突然的壓力,刺痛更加激烈。我忍不住嘶鳴一聲,整座山都在顫動起來。隨著青河的手掌傳來一些訊息,一些探索氣息和隱匿氣息,和使毒、 辨毒的記憶在中走過場般的在腦中閃過。
“我,肖馬午日,梅昂駒在此立下死咒,願效忠吾皇,不死不休。”
“我,肖羊未金,毓容在此立下死咒,願效忠吾皇,不死不休。”
“我,肖猴申火,石阡在此立下死咒,願效忠吾皇,不死不休。”
“我,肖雞酉日,秦柳敢在此立下死咒,願效忠吾皇,不死不休。”
“我,肖狗戌金,旬陽在此立下死咒,願效忠吾皇,不死不休。”
“我,肖豬亥火,草壁守風在此立下死咒,願效忠吾皇,不死不休。”
“我,肖鼠子日,沈茉莉在此立下死咒,願效忠吾皇,不死不休。”
“我,肖牛醜金,牛大在此立下死咒,願效忠吾皇,不死不休。”
“我…我,肖虎寅火,項凱風在此立下死咒,願效忠吾皇,不死不休。”
“我,肖兔卯日,洛天兒在此立下死咒,願效忠吾皇,不死不休。”
十一個人緊接著姬青河上前立咒,就連算是有“殺父之仇”項凱風也遲疑了一會兒,觸著我的血立下了死咒。
“你們?”我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語無倫次在那邊“你們”了半天。
“既然黃帝說你沒有成皇的資格,我們就認你為皇,如今你再成不了皇,就是你自己不放過自己了。”洛天兒邊伸出手等雨,讓細雨打去她手上沾染的血汙邊向我解釋道。
那灰暗的天空破開了一個小口子,透出了久違的陽光,雖是一縷,但足以破開陰霾給大地帶來了一絲溫暖,給予了一絲希望。
“你們…”鼻腔一熱,一股溼氣矇住眼睛。
“誒嘿~不要太感動啊~”旬陽嬉皮笑臉的打著哈哈道。
“屁啦!你們那麼多人摸我臉上的傷口,萬一感染了怎麼辦!雖然我現在是頭龍,但是萬一還是破相了怎麼辦!”太多的感動湧上心頭,這種感激怎麼能用言語表達的清,一旦立下死咒,就是將命交予了我。有了項天恆這個先例,他們還是對我立下了死咒,這得對我有絕對的信任才行。
“當日你明知會永世不為人還執意救下我們,風刃襲捲,黃帝質疑你都沒有動搖,要說你沒資格成皇,我們這些受你恩惠的第一個不服。”秦柳敢推了推鼻樑上擋不住銳利目光的金屬框眼鏡道。
我看著始終保持沉默的青河,眥了眥牙,露出一個螭龍的微笑,對眾人說道;“我有話要和青河說,閒人迴避。”
眾人又在原地反抗了一會兒,終是敵不過我的軟磨硬泡和青河的橫眉冷對。好吧,我承認,真正起作用的是青河秒速凍結的臉色和帶著寒意的掃視。
“我殘缺的記憶補上了。”我目送走那些一臉流露出可惜的生肖們率先道,當然會可惜的也只是及個別這樣,這裡面不乏對我有仇恨而面癱的和本來就是面癱而面癱的人。
“嗯。”青河應著,我弱然覺得畫面依稀有些熟悉。
“我和樂樂…”
“那是你的事。”青河打斷了我的話。
“是,也是我們將要共同面對的。坦白說,我放不下你,忘不了她。”這話一說出口,我就有想打死自己的衝動。
“哦。”青河這一聲沒了情緒,似是恢復了以往的寒霜覆面模樣,而我在熟悉不過,她是生氣了,若是此時她笑靨如花情況會更糟糕。
“或者說我忘不了你,放不下她。”我真想現在就一把刀給自己一個了結。
“只是忘…不了嗎。那…要尋求二者並存之道嗎?”青河輕笑道。
一種毛骨悚然的寒意從我的尾椎骨處蔓延至脖子根。我愣愣的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便一直乾笑著,這場面失控的不行。
“我說真的,當初就是這麼打算的,讓她帶你離開是非之地。我相信,她對你情不必我少,而你也會在她的情意中淪陷,從而迷戀上她。只不過…”
“只不過,她也是這般犧牲自己,想成全我們。”我接過青河的話,說的如釋重負。“你們可有想過,你們的付出,我不會感激,甚至會給我造成了極大的困擾。你們各有各的打算,夾在中間的我是最莫名其妙的那一個!弄的兩邊不是人…三世宿緣,什麼鬼!都給我見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