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都會發生變化,像蠶身體金黃,俗稱金蠶蠱。
而中了金蠶蠱的人,身體猶如千百隻蠶蟲同時啃噬,痛楚難當,無法形容,養金蠶者也要面臨“孤貧夭”三種結局,只有選擇一種,金蠶才能靈驗,這就是閩南流行的一句話“金蠶食尾”,蠶喜歡生活鼎內,閩南鄉下人飯後都要在鼎中放水,據說是防止金蠶。
蔫叔被大雷問猛了,盯著肉蟲回答:“從顏色看也不是金蠶,這些都是白蟲!”
“大雷別在動了!”我慢慢扭起脖子,示意大雷穩住情緒,白絲已經深深勒在面板表面,在掙扎,真有可能痛入肌膚。
柳茹嫣微微扭動皓首,冷冷一笑,“黑芹你真是煞費苦心,為了抓住我們,提前讓肉蟲在溶道建築蟲窩,你真以為,我出不去嗎?”
溶道遠處閃出電光,黑芹踱步而出,她似乎對白絲有免疫,所到之處,白絲漸漸後退,肉蟲也跟著退回縫隙。
黑芹停到我面前,毫無表情,冷的如同死人,“要是金蠶,你們早見了閻王!項天宇,陰陽血師,正符合蟒女胃口。”說完用冰涼骨指散去捆住我的白絲,只是手腳仍然被束縛。
黑芹右手發力,直接拎起衣領,勒的我呼吸困難,接著二話不說撩起左臂,狠狠砸到我後腦勺,模糊中,只聽見大雷嘶啞痛罵,逐漸失去最後知覺。
……
鑽心的痛楚讓我再次從夢魘中驚醒,我下意識晃動身體,“馬丹的!”我即刻咒罵,因為身體被懸空,手腳捆綁到身體後側,被撅著吊起來。
冷靜,我需要冷靜,讓心慢慢沉澱,閉上眼睛憑藉第六感觀察四周環境。
溶道內掛滿白絲,白絲彼此穿插交錯,組成不可逾越的天羅地網,我吊到溶洞中央,難道黑芹拿我喂肉蟲?
恐懼油然而生,我的判斷完全錯誤,溶道溫度驟然下降,岩石發出“咔咔咔”滾動聲,我驚恐的瞪起眼睛,用盡力氣呼喊:“黑芹!你拿我當人體活祭,你……烏龜王八蛋,我項天宇發誓,讓你不得好死!”
呼喊只是徒勞,岩石表面赫然出現絲絲白霜,轟的一聲巨響,岩石蟲東北角炸裂,冰涼刺骨的寒氣從身後蔓延,我抖動身體,活生生看著自己變成羔羊任憑蟒女宰割。
“嘶嘶嘶嘶”聲響叫的我咬住舌根,我甚至再想:不如一死了之,免得人入蟒口。
冷氣從褲腿直接竄到腦門,我感覺一雙手!一雙手在輕輕觸控我的腳踝,彷彿一夜雪落三尺,面板漸漸麻痺沒有知覺。
猛回頭,黑暗中一雙青綠的眼睛死死望著我,而面前是女人臉,是變成蟒女的薩滿女祭司,我不敢呼吸,蟒女龜裂的面板散發冰骨寒意,紅色舌頭比蛇信子還要靈敏,舌尖不斷在我臉頰嗅動,彷彿享受美食之前,貪婪的吸食我最後氣息。
蟒女伸出雙手緊緊抱著我,這股涼瞬間讓我肝膽俱裂,眨眼睛,蛇身纏繞溶道,蟒女將我身體牢牢盤住,垂下的髮絲散落眼前,青臉瞳孔折射我驚慌的樣子。
“嘶”
蟒女仰天長嘯,嘴角流出液體,那一刻,我孤獨的迎接死亡,當死亡來臨,我腦海空白,只看到一片藍天,一朵白雲,一陣風。
“啪啪啪啪”岩石傳來昆蟲肢節急速搗動聲,蟒女突然調轉頭顱,也沒看清是什麼蟲子,但可以肯定是黑芹所放。
蟒女嘶的一聲怒吼,蛇身迅速散開,我拼命呼吸,幾秒種後,岩石爆發出強烈雷落聲,爬蟲與蟒女鬥到一處,我嘗試擰動身體,反覆幾次只是徒勞。
餘光瞥見黑芹身影,她一點一點靠近蟒女,看樣子是想背後偷襲,而爬蟲樣子讓我舌橋不佔,像蜘蛛又像蠍子,並且蟲身能隨意拉長,與蟒女雙雙糾纏,我想起影子云所說:蟲子中,最厲害的就是千變蟲!黑芹一夥人之所以能穿越龍蝨蟲潮,一定依靠千變蟲強大震懾力,黑芹不簡單!
我越想心裡越複雜,抓我當誘餌,好歹我也把蟒女引誘出洞,黑芹對我置之不理,目的只有一個:先我們一步得到蟒女體內的冥石,進入蹋頓主墓。
“黑芹!我詛咒你生孩子沒……”
話沒說完,蟒女感受到背後有人悄然而至,張開唇角瞬間裂寬幾十厘米,看的我也是醉了,蟒女翹動舌尖,口腔內部猛然噴出一道深藍水氣,所過之處,岩石皆霜。
黑芹極速閃躲,千變蟲勾起蠍子尾扎向蟒女腦門,蟒女猙獰左臂,死死按住蠍子尾,黑芹抓住時間腳踩岩石,從軍綠揹包抽出一把圓形……鐵扇,對,我只能定義是鐵扇,展開之後上端密佈幾根雪亮刀刃。
蟒女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