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惡勢力,將來我倆弟兄也多少分點你的光彩。”
程天雲不知覺地汗顏以對。心想:“‘達摩密笈’再次出現之後,又會有多少門派相爭?又會有多少高手犧牲?多少個幫派被毀?多少個家庭被拆散?”
程天雲拜別了伊俚雙怪,跨上一飄雪,快馬加鞭,直望‘磺谷’奔回。
“伊俚雙怪”已自稱世外之人。這世上就祇剩他一個人知道“達摩密笈”的秘密了。
回程第四天,程天雲來到了‘屠家堡’。
大雨傾盆而下,夾著一陣陣的閃電雷聲,勢道極是驚人。程天雲心想走不成了。先躲躲雨再說。抬頭一望,半里開處正是一家大院,立刻放疆一馳。
只見大院門前插著一支鏢旗,上書“正成”兩字。
程天雲心裡明白,這是一隊鏢局的人同樣在躲雨,於是大剌剌地將座馬栓好,隻身走將進去。原來是一家處無人居住的破落莊院。院內一共散坐著十來人,都穿玄色或藍色短衣,身上各攜兵刃。
程天雲尋著一處靠牆的角落坐下來。正想閉目養神。猛聽得門外隱隱馬蹄聲響,大雨中正有十餘匹快馬急奔而來。
莊院內的壯丁個個面露驚惶。只聽得那十多匹馬奔至莊前,曳然而止,接著數聲呼哨,半數的人馬繞到了莊後。
那鏢局主人是一位三十來歲的漢子,濃眉大眼,神情粗豪,臉上長著紫色小痘,相貌固醜,但步覆輕健。精神飽滿,倒也英氣勃勃。
聽到了這數聲呼哨。和外面人馬的移動。鏢局主人定了定神,喉嚨一清。大聲喝道:“大夥兒抄傢伙,護鏢。”
這幾字一喝,鏢局眾人登時忙亂起來。知道有劫鏢的黑道人物到來,立刻一躍而起。趟子手在主人的指揮下,將十餘輛鏢車圈成一圈。
只聽見圍牆上“託託”接連聲響,七名大漢一色黑衣打扮,手執兵刃,一字排開的站在牆頭。
主人臉色一沉,暗示手下:“瞧我眼色行事。”
那些黑衣大漢就像是入地的木樁,站在上面望著院內眾人,一動也不動,一言也不發。
“砰”!一聲。大門推開,進來一個漢子,身穿寶藍色緞袍,衣服甚是華麗,但面貌猥瑣,與一身衣服極不相稱。
這人抬頭望了望天,但見大雨傾盆而下,嘿的一聲笑,足尖一點,呼地穿過了院子,站在廳口。
這一下飛躍身形極快,大雨雖密,卻只在他肩上打溼了數點。
了得!這麼俊的輕功。使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了忌憚之心。
主人踏前一步,拱手說道:“請恕晚輩眼拙,朋友尊姓大名,寶寨的歇馬在何處?”
只見那盜魁手戴碧玉戒指,袍上閃耀著幾個黃金釦子,左手拿著一個翡翠鼻菸壺,不帶兵器的話,其神情打扮,十足是一個暴發戶的模樣,只聽他說道:“在下溫茂生,是‘流馬隊’的黃旗主。”
流馬除是江湖草莽組成,在一代梟雄“無情劍”的領導下,共分紫、藍、青綠、黃、橙。紅七旗。
鏢局主人再度拱手說:“敝人馬正成,在此向黃旗主及諸位大哥請安。”
溫茂生哈哈一笑,指著站在牆頭之上的黑衣大漢說道:“弟兄們餓了幾天肚子,想請馬老闆賞口飯吃。”
“黃旗主言重了。”馬正成吩咐手下說:“快取五十兩銀子。請黃旗主賞賜弟兄。”
他這是按看江湖行事,但瞧對方的神情聲勢,決非五十兩銀子可以打發的。
果然,溫茂生仰天哈哈笑看說:“馬老闆保鏢,一保就 二十萬兩,溫某眼界雖小,但是區區五十兩銀子可還不在眼內。”
馬正成心中滴咕著:“這傢伙訊息可真靈通,今天恐怕不好對付了。”
當下臉色一沉道:“黃旗主可有什麼吩咐?”
溫茂生道:“不敢!不敢!只是二十萬兩銀子叫溫某心動,這樣吧,在下想取一半,就算是借用十萬兩好了。”
馬正成正想回話的當兒,只見溫茂生右手一揮。牆頭上的大漢一一躍下。
溫茂生大聲叫著:“弟兄們!留一半,有飯大家吃!”
馬正成勃然大怒,衝著溫茂生一招“跨海尋龍”,左掌向他胸口出擊,溫茂生側身閃避,左掌一沉,急抓他的手腕,馬正成急變“舍舟登陸”左手向後勾掛,右掌猛力向上揮舉,逕擊敵人下額,溫茂生頭一偏。右掌直打下來,這一掌來路極怪,馬正成急忙擺頭讓開,砰的一聲。肩頭已中了一掌,這拳力探沉,直打的他胸背穩穩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