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與搖搖頭,笑,“很久沒有打架了,才這樣的。”
“回去奶奶又要擔心了。”
顧容與抿唇,“你說我這是騎腳踏車騎到溝裡了,她會信嗎?”
維拉失笑。
“你們兩個,來,石頭剪刀布,輸的人給爺爺打電話。”江洛淡淡地看了一眼維拉,然後對鄭思齊和李曉說。
“為毛是我們?”李曉和鄭思齊跳腳。
江洛冷冷地說:“那依兩位看,我們三個的爺爺,哪個合適?” 鄭思齊和李曉無話了,江洛的爺爺沒人敢叫,叫了也沒用,江老只會通電局長,把這些孩子都關上一個月。顧老去了瀋陽軍區視察,現在不在B市,前兩天還在電視上看到呢。而蘇老,他家兩口子在這呢,而且都是被連帶進來的,誰敢叫,發飆了也不是好惹的。 鄭思齊和李曉石頭剪子布了半天,每次都出的一樣,也沒個結果。
江洛眯著眼看著,拍了拍李曉,“下回你出剪刀吧。”
李曉明顯愣了愣,接著便笑了,下把,出了布,而鄭思齊,出的,是剪刀。
鄭思齊知道,李曉是不會聽江洛的話的。李曉也不會出拳頭,因為他想不到他的所想的那一層,想不到他會出剪刀。他手上的是兩個籌碼,即便李曉聽話了,那只是打平罷了。
只一瞬間,心裡就繞了那麼多彎彎,維拉第一次有些害怕,這大院的孩子,心思還是比外人深的。
不過是李曉,棋差一招。而丟擲轉頭的江洛,更是隻狐狸。
後來鄭家李家的鬥爭到了白熱化的時候,維拉嘆,自己是早就預測了結果的。而江家,永遠是坐山觀虎鬥的箇中翹楚。
維拉覺得,似乎他們三個人,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好。
李老來的時候,後面還跟著一個穿警服的男子,看那些警察的反應,那位應該是他們的局長了。 李老看到這幾個少年,氣不打一處來。掄圓了巴掌,就往李曉身上招呼,嘴裡還罵,“小兔崽子,我上次來這才幾天!你就迫不及待地再給我丟份兒!小兔崽子!” 李曉跳腳,“爺爺,您別打我呀。我有原因的,大大的有!” “你哪次沒有!你就不能學學人顧家那孩子……”說著,眼角突然瞄到角落裡羞愧的顧家那孩子,住了嘴。
李曉樂。
李老看著生氣,一個巴掌又落了下來。
李老二知道自己在太歲頭上動了土,罵了句娘。他給罩著他的人打電話的時候,那人卻告訴他,他打的那幾個都是太子爺,都是!人家只用一條脈就把他們壓死了,為了這事還得到處送禮,真他媽窩火。還罵罵咧咧地讓李老二別再給他惹事了,再來那麼一次,連他都要夾包走人。
走的時候,局長笑著說,“這些孩子真有正義感,敢於跟惡勢力鬥爭,是好樣的。”說著還拍了拍李曉的肩膀,“那女孩送去了醫院,化驗報告出來了,的確是被下了藥,睡一覺就清醒了。”
李老哼,“有勇無謀。”說罷,就指著維拉蘇拓,“還把女孩子和小孩子扯了進來,孬。是男人就該保護好他們。”
李曉忿忿,“要不是維拉報警,我們早解決了。”
“你還好意思怪人家女孩子?我以前都怎麼教你的?還有容與那麼好的孩子,也被你們扯了進來。”
李曉閉嘴,也不爭辯,爺爺是越老越發囉嗦。
維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挺晚了,只有爺爺和子慕還在客廳裡。
蘇拓嘴大,維拉還沒來得及捂住他的嘴,他就開心地就先跟爺爺彙報了今天的行程。
蘇老皺著眉,“維拉,以後跟江洛那個孩子,少些來往。”
維拉點頭應下,看著子慕蹲在爺爺身邊,幫爺爺泡腳,心裡有些慚愧,問,“爺爺,您怎麼了?”
“沒事,就是快入冬了,老毛病犯了。就是子慕,老瞎緊張。”蘇老看著孫女,嘴裡是抱怨,但眼裡都是慈愛。
子慕不贊同地搖搖頭,“爺爺,您明天一定要跟李媽去一趟醫院,真的,不然我茶飯不思。”
蘇老笑罵,“你這孩子!”
蘇拓從姐姐懷裡蹦了出來,跑了過去,也學姐姐蹲在爺爺旁邊,“爺爺不去醫院我也茶飯不思。”維拉看著空蕩蕩的懷抱,有些愣怔。
“你知道什麼叫茶飯不思就茶飯不思啊。”蘇老捏孩子鼻子,逗他。
蘇拓頓時羞澀地看著子慕,“子慕姐姐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子慕咳,眼角不知怎麼地就看到了遠處有些落寞的維拉,思索了一會,對爺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