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伶舟薰皺了皺眉。
“自然是沒有。”仇漠邪一笑,心情似乎突然好了起來,“那麼,我就跟著你們一起去了。”
“你跟著我們做什麼?”見伶舟薰半晌沒說話,而仇漠邪的臉色也變得有點古怪,君寫意就知道伶舟薰的沉默是代表拒絕了。
“我擔心薰出事。”仇漠邪輕哼了一聲,斜了君寫意,“你保護不了她。”
“先不談我保不保護得了她。”君寫意笑了笑,毫不猶豫地反擊,“你覺得,她需要保護麼?”
像伶舟薰這樣的女子,永遠是習慣去保護別人,而不是被人保護的。
“她是女子,怎麼不需要保護?”仇漠邪白了君寫意一眼,道。
“但她是伶舟薰。”君寫意一笑,簡略地答道。
因為是伶舟薰,所以就和其他女子都不一樣了。
其實伶舟薰有一句話說得很好,太過聰明的女人不是沒有男人愛,而是沒有男人敢愛。
除非…是那些優秀至極的男子,才有這個信心去愛這樣的女子吧。
*
伶舟薰坐在馬車裡的軟墊上,指間銀光乍閃,兩根修長纖細的手指快速地轉動著一根銀針,銀針飛快地旋轉著,卻沒有脫離她的控制哪怕那麼一分。
過了好一會,伶舟薰才百無聊賴地把銀針隨手刺進桌面,頓時,整張桌子就變了色,從那根銀針擴散開來,很快就全都變成了黑色。
看沒沒多看一眼,伶舟薰朝旁邊攤開了手掌示意。
下一刻,伶舟薰的手中就多了一個小小的玄鐵盒子。
伶舟薰收回手,懶洋洋地開啟,裡面躺著的是一柄小巧的藍色飛刀,半透明,看起來就好像是玄冰鑄成的一般。
用兩根手指拿起了那柄小巧的刀,伶舟薰手指一挑,刀便落到了她的掌心,開始快速地旋轉起來,竟是沒有弄傷她的一點面板。
“你的手,實在很靈巧。”坐在她側邊的君寫意讚歎地開口,“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的手指可以這麼靈活。”
“你們到底打算幹什麼?”伶舟薰的動作沒有停,只是嘴上淡淡問道,“不覺得這小小的車廂裡擠四個人很熱麼?”
“沒辦法,我們誰都不肯讓對方,就只好一起進來了。”仇漠邪攤了攤手,答得很無辜。
“得了邪,先來後到懂麼?”伶舟薰擺了擺手,道,“所以,你們兩個都給我下去。”
站在伶舟薰旁邊的人是雲襟,剛才就是她將盒子遞給伶舟薰的。聞言不禁笑出了聲來,隨即便接收到了仇漠邪斜過來的眼神,立刻便禁了聲,朝伶舟薰的身邊靠了靠。
“靠我那麼近幹什麼?”伶舟薰挑了挑眉,看了眼雲襟道,“在我面前,他還敢動你不成。”
“在您面前是不敢,可是不在您面前呢…”雲襟小聲地道,偷偷地看了眼仇漠邪陰鷙的表情。
“他不敢。”伶舟薰五指一攏,將輕薄的刀片停了下來,握在掌中,睨了仇漠邪一眼,淡淡笑了,“如果他敢,他一定是沒考慮後果。”
“什麼後果?”君寫意舒適地靠在伶舟薰左手邊,淡笑,“被你殺了?”
“不…”伶舟薰把刀片放回盒中,扣上蓋子,遞給旁邊的雲襟,舒了舒手指,輕笑出聲,“我會當他是陌路人。”
“原來如此。”君寫意摸了摸鼻子,掩飾自己的笑意,“難怪他不敢了。”
“君寫意,你笑什麼?”仇漠邪斜了一眼雲襟,懶洋洋地抱起了手臂,淡淡道,“如果換成是你,你也不會敢的。”
君寫意搖了搖頭,並不作答,但兩人卻在說笑間一致地忽略了伶舟薰要求他們出去的事情。
“谷主,再過一會,應該就到開封了。”雲襟突然開口,輕聲提醒道。
“開封…很是繁榮的地方呢。”伶舟薰摸了摸下巴,手腕上的金絲隨著她的動作閃爍了幾下,“等一下,應該是要到那裡住宿吧?”
“不錯。”君寫意總算是站起了身,朝伶舟薰點了點頭,“在這裡會有人接應我們。”
“我聽說,其實你不姓君,姓顧。”仇漠邪突然在這個時候開了口,看著君寫意,半眯起的眸子裡劃過一抹光。
“姓顧又如何?”君寫意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麼波動,看著仇漠邪問道。
“顧家是天下第一商,當年惠雍帝能夠順利登基,顧家功不可沒。所以直到現在,顧家一直包攬著宮中的大部分生意。”仇漠邪說的是這天下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表情也很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