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伯,魏人王。
他佝僂著身軀,一步步朝著院落這邊走了過來,嘴裡還“啊啊啊啊”地叫著。
陳嵐蠻討厭這個啞伯的。
因為她討厭啞伯那張醜陋無比的臉龐。
“臭啞巴,去一邊去!”
“別在這裡礙老孃眼。”
陳嵐直接對著走過來的啞伯道。
啞伯“啊啊啊”地叫著。
一邊叫,一邊腳下微微一動。
咻!
一顆小拇指般的石子直接飛起,擊在了陳嵐的膝蓋關節上。
陳嵐當下疼的“啊”地大叫出聲,右腿,因為經受不住疼痛,砰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疼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誰打的我?”
“那個混賬打的我?”
陳嵐都疼哭了。
一邊捂著腫起來的膝蓋,一邊嘶吼對著周圍嘶吼道。
可週圍的那些保鏢根本沒有看到任何人出手,他們只是看到啞伯啊啊啊地走過來,接著陳嵐就一下子摔倒在地。
陳嵐罵了幾聲,眼看周圍人都沒反應。
她最後捂著腫脹的右腿,一瘸一拐地回了屋。
臨走時,嘴裡還一直大罵不停。
眼看陳嵐走了之後,魏子卿這才轉過頭看了啞伯一眼。
但見魏人王只是詭異看了她一眼,然後便佝僂著身子超前走去。
唯有魏子卿,長長嘆息一聲。
一天的時間。
陳嵐沒有再為難魏子卿。
因為她的右腿腫脹,現在連路都走不了。
在房間內,陳嵐還說自己是見了鬼了,被無緣無故地傷成了這樣。
林清遠因為不懂武道,還以為陳嵐是自己摔著了,於是買來了跌打損傷的藥液,給她塗抹了一下。
夜,再次來臨。
江寧這兩天一直在照看著自己種植的銀心草。
銀心草的前期孕育,需要多費點心思。
等到完全長出苗牙之後,江寧便不必再多費心事了。
後花園中,江寧就那樣靜靜的盤膝坐著,望著面前種植的一大片銀心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山風起了。
本來靜靜坐著的江寧,突然嘴裡道了一聲。
“既然來了?為何還要藏頭縮尾呢?”
江寧閉著眼睛,好似在對著黑夜說話一樣。
在他說出此話的時候,夜色中一條黑影突然呼嘯飛射而出。
這身影身體筆直。
全身黑衣。
而且連頭上都戴著黑色的面紗。
“小子,你竟然能發現我?”
對方的聲音嘶啞開口道。
江寧淡淡一笑。
“廢話,從你靠近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察覺到你了!”
“只是沒想到,你耐心倒挺好,竟然能隱匿這麼久!”
聞言,那蒙面黑衣人心裡“咯噔”一下。
該死!
這小子到底什麼實力?
竟然連自己剛剛靠近,都能被他發現?
“說吧,為何潛藏在這裡?”
蒙面黑衣人,突然渾身露出殺氣。
“因為我要宰了你!”
“殺我?我們有仇?”江寧眉頭皺了皺問。
“有!而且是生死血仇!”
江寧慢慢睜開雙眼,望向了面前的蒙面黑衣人,他鬱悶摸了摸鼻子。
“能否跟我說說,我們到底有什麼生死大仇?”
蒙面黑衣人道:“等你死了,你自然會知曉!納命來!”
黑衣蒙面人好似不願意暴露身份,在語落的一剎那間,身子直接化作一道流光飛向江寧。
實力不弱!
雖然沒有宗師境強者那般威力,但也足矣比得上化勁巔峰的水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