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嗎？”少女再度失落。
“……”
江寧狠狠嚥了一口唾沫，真把他當神了是吧？
他都已經不是神了！
還有！
江寧伸手指向那座丹爐，疑惑看著柳方長老：“這是什麼東西？”
“……”
“……”
在場之人，全都無語，震驚望著這尊江神。
堂堂神靈，居然連丹爐都不認識？
柳川立刻捂住小嘴。
怪不得江神不答應自己願望，原來連他自己都不會煉丹啊？
一場丹道修行很快結束。
柳方長老恭敬的為江寧講解了什麼是丹爐，什麼又是丹道。
奈何，講解之時，江寧總能冒出許多驚人之語。
這種驚人，乃是他反而會反過來教導柳方長老。
許多連柳方長老自己都參不透的丹道瓶頸。
江寧一聽就會，然後立馬就輕輕一笑，告訴柳方長老如何改變煉丹法，突破瓶頸！
到了最後，柳方長老整個人都不好了。
明明是這個江神自己說，自己不會丹道，連丹爐都不認識！
可自己說一句話，他能反過來說三十句。
最恐怖的是，這三十句還沒有一句廢話，全都是珍貴至極的丹道精華！
“神，終究是神！”
柳方想來想去都想不明白，只能歸結於，神靈的悟性與凡人不同！
這一夜講論丹道，他自己的丹道境界都出現了鬆動。
恨不得跟這位江神徹夜詳談！
奈何，江神很快就累了。
“莫非我以前真的會煉丹？”
江寧嘀咕一聲，忽略過包括柳川在內，那些柳家人看向自己既怪異又崇拜的目光。
江寧轉身回去船艙。
這一夜過得十分平靜，第二天一早，江寧站立在法船船頭。
他對這座世界，對天地間的萬物，都有太多的疑惑了。
不過隨著踏出江神廟，他的神海與氣府，似乎再度恢復了一絲清明。
等到混沌重開，神庭氣府完全澄淨之時，他應該就能回憶起一切吧？
“天卜子……袁家……”
江寧抬起手，手中放著兩樣東西。
一個是一片殘缺的龜甲，這龜甲似乎跟天卜子有關。
另一個則是一枚刻著袁字的玉佩，其中有一絲乾涸血跡！
龜甲不必多說，天卜子他一定會去找到！
而這個玉佩……隱約的記憶裡，這玉佩似乎跟焚海老魔也有些關係。
好像需要用這枚玉佩，去袁家換取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呢？
江寧拍拍腦袋，正待仔細回憶，側方濃郁的雲霧中。
忽然有一個巨大的輪廓出現。
那輪廓比柳家的這艘法船大了十倍不止。
猶如一尊飛天兇獸般與柳家法船並行，一陣陣壓迫感潰頂而來。
江寧都險些忍不住出手，一巴掌把那大船打飛出去，省的影響自己視線！
不過沒等他出手，柳家法船便立刻開啟一層防禦陣幕。
柳方長老從船艙中飛射出來。
其他柳家隨從與柳川一樣迅速飛出，嚴陣以待那艘大船！
兩艘船相比起來，柳家這艘不僅小，還極度的寒酸！
並行的大船，光是大陣就開啟了三道，一道防禦陣，一道攻擊陣法，還有一道隱陣。
既然有隱陣，便說明這巨大而又奢華無比的大船，是故意在這裡現身。
此刻兩船距離近了，便可見上邊掛著的燈籠都是鎏金鑲玉，船艙窗戶都是琉璃製作。
哪怕是打造這艘巨船的木頭，那些圍欄，也都是些千年靈木！
土豪啊，真有錢！
幾個柳家隨從忍不住咂舌。
而這時候，就見那艘大船上打出一面隨風鼓動的大旗。
上邊燙金一個巨大的“宋”字。
赫然宣示此船屬於一個宋氏家族！
看到那面大旗，柳方長老和柳川等人頓時臉色難看下來。
宋家，東域十族之一，亦是澹臺家的附庸家族！
當年就是這個宋家，以及另一個阮姓家族，聯手傾軋柳家。
險些將柳家排擠出東域八族之外！
後來還是孔家出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