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江神，眸光有些混沌分散，神情有些遲滯茫然，可一雙眼中卻有漣漪一般的神光。
定定的看著自己！
“江……江神？”
柳小姐渾身顫了一下。
後邊的一眾隨從也是紛紛一動不敢動。
只不過他們此刻所想的，乃是難道因為自家家主，當年沒有履行誓言，前來還願。
故而觸怒了這位江神？
如今自家小姐前來，這位江神看到了柳家人，這是來降神罰來了？
還好，沒有。
江神只是定定的看著他們小姐，而後語氣迷濛的開口詢問。
“你，叫什麼名字？”
聲音平靜，無比純淨，就好似是遠古而來的神音，如金如玉，清定和鳴。
“我……我……”
柳小姐一時嚇得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眼前這尊江神。
倒是忍不住打量這位江神。
跟坐在神臺上的時候沒有什麼不同。
但此刻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
除了眼中眸光混沌渙散，神情稍顯迷茫，像是剛剛睡醒，還分辨不出世間清明。
身上白衣也因歲月侵蝕而稍顯陳舊發灰。
除此之外，就是一襲灰髮，透著一絲暮氣。
看上去就像是個行將就木，剛剛從棺材裡爬出來的屍體！
倒是一張臉還算俊逸，只是看上去，這張臉似乎與他本身並不怎麼協調！
而見這柳小姐一直盯著自己，江寧抬手摸摸自己的臉。
他的臉上覆有龍鱗面具，這並非是他真正的樣子。
但他也不打算立刻摘下來，意識深處似有冥冥之音在提醒他。
此刻摘下這面具，他將很難在神土當中行走！
“我，很醜麼？”
“啊？不是不是！”
柳小姐急忙擺手，可一時卻不知該怎麼跟這尊神靈對話。
好在站在她後邊的嬰變長老反應快，急忙朝著江寧回答一句。
“我家小姐叫柳川，還請江神高抬貴手……”
說著話，一幫隨從已然跪下來，央求江寧放過這位柳小姐。
江寧看他們一眼，目光最終還是回到柳川身上。
“柳川……柳川……”
這個名字，好熟悉啊。
江寧眼中迷茫更濃，這個名字好像對他很重要。
可總也想不起，這個名字的主人是誰。
不管了，反正……
“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