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江飲訕笑:“我親你個頭。”
“好啊。”昆妲腿從被子裡伸出來,腳腕朝江飲膝彎一勾,“別說頭,全身上下哪裡都能行,隨你親。”
江飲不防,被她勾得一趔趄,身體朝前傾去,手扶住沙發背,險險撐著才沒壓到她身上。
她動作卻很快,右腿直接往人腰上掛,挺著身地往前送,“來嗎?”
江飲被踩了尾巴的貓似,忙激跳退後兩步,昆妲又去扯她,“你別跑呀,你半夜出來找我,難道不是饞我身子!”
江飲驚恐萬狀,連連往後掙,昆妲涼滑的手臂攀上,已把自己光溜溜貼上去,“來嘛來嘛。”
“鬆開!鬆開!”江飲使力掰開她,連滾帶爬逃離現場。
昆妲伸手撈,抓了個空,還吆喝,“跑什麼呀,我說了肉償的嘛。”
門砰一聲砸上,伴隨江飲痛心的怒斥——“不要臉!你簡直不要臉!”
“臉能當飯吃?”昆妲滿不在乎一揚手,蓋好被躺下,“玩不起。”
滿懷旖旎盡散,江飲雙手握拳,羞憤難當,“無恥!無恥!”
外間昆妲略略吐舌頭,滿不在乎。
後半夜江飲都沒再敢招惹她,一直老老實實待在房間。
可昆妲豈是個閒得住的,翌日晨,天光才大亮就闖進人家臥室一通翻箱倒櫃。
江飲被吵醒,回頭望向她,視線被一片雪白的後背佔據,頓時氣結,被套矇頭喊:“你能不能穿上衣服!”
“我不正在找。”昆妲翻出江飲一件寬鬆的黑色長T掛在臂彎,“我不換衣服不洗澡,你又要說我身上有病毒。”
“那你就穿我衣服?”江飲掀開被套,發現她還光著,又矇住頭,“你找了不穿,在那晃來晃去顯擺什麼。”
昆妲理直氣壯:“我不得洗完澡才穿。”她扭著屁股走到門口,末了探身朝屋裡補一句:“免得我身上病毒感染你。”
“那你昨晚上怎麼不洗,大白天洗澡,脫了褲子放屁。”江飲回嗆。
“我昨天在蘇蔚家洗過了,是你說我有病毒!而且我本來就沒穿褲子,是光屁股。”昆妲重重“哼”一聲。
江飲悶在被套裡躲了半分鐘,聽見衛生間門響才爬起來衝過去,對著門嚷嚷:“你別忘了這是我家,是我收留你,麻煩你跟我說話客氣點。”
不防昆妲突然拉開門,赤果果挺胸站她面前,歪頭,“要共浴嗎。”
江飲抓了門把用力關上,隔著門罵:“從未見過如此厚顏之人。